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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望去,夜景極美。
夏清時今天是難得的活潑,她坐在船上,突然彎下腰,將一隻手探出船體外,“嘩啦啦”的撥動起了一串湖水。
湖水涼浸浸的,夏清時將手收回來,轉過頭去瞧身側的霍廷易。
霍廷易正在研究路線,“要不要去看雁棲塔?”
夏清時立刻搖頭,想了想,她又道:“馬達聲好吵……把它關了,我們就漂一會兒,看看月亮吧。”
霍先生髮覺今天的霍太太實在有些奇怪,往常她總是既不浪漫也毫無情調的,不知今天是吃錯了什麼藥。
他剛抬手摸了摸霍太太的臉,霍太太便順勢往他懷裡一擠——她難得這麼黏他。
“你說——”夏清時在他的懷裡抬起頭來,眼波盈盈地望著他。
霍廷易將她攬在懷裡,靜靜地等待著她的下文。
誰知她接下來的話卻叫霍先生始料未及——“要是我和你媽掉進水裡,你先救誰?”
霍太太是絕不可能問這種無聊問題的。
霍廷易抬起懷裡女人的臉,細細打量了幾秒,終於意識到了是哪裡不對勁——她喝了酒,剛才一直是在發酒瘋。
霍廷易知道她的酒量其實很差,因此向來是不准她在外面喝酒的。
他難得的黑了臉,“喝了多少酒?”
做壞事被抓包,霍太太頗有些心虛,她伸出兩根手指小心地比了比,“就一點點。”
霍廷易沒再吭聲,依舊黑著一張臉,但卻已經彎下腰去拿座位底下的救生衣準備給她穿上。
夏清時吐了吐舌頭,然後又扭過頭去,趴在船沿上。
平滑如鏡的藍色湖面上正倒映著一輪黃澄澄的月亮,她舔了舔嘴唇,“霍先生,你知道猴子撈月亮的故事嗎?”
霍先生從小在國外長大,算是個濃度95的假洋鬼子,想來應該是不知道的。
夏清時玩心忽起,“我示範給你看啊——”
說著她便直起腰,探身要去夠湖面上的那一輪月亮。
她的這個動作極其危險,身子剛過船沿,便被從腰上傳來的一股力道拖了回來。
霍廷易一把將她拖了回來按進懷裡,聲音裡猶帶著幾分驚魂未定:“你發什麼瘋——”
話音未落,他懷裡的女人突然抬起頭,柔軟的、帶著水果香氣的唇瓣貼了上來。
霍廷易短暫一愣,然後便按著她的後腦,又狠又重地回吻了過去,他幾乎帶了一點報復性質地啃噬著她的唇。
他的吻太過密實霸道,夏清時幾乎喘不過氣來,被吻得滿臉通紅。
好不容易得了片刻的喘息,她一邊大口喘氣一邊笑道:“我猜你肯定是先救我。”
霍先生沒吭聲,拉過懷裡的女人,再次重重地吻了下去。
……
這晚兩個人實在太荒唐,而放縱的後果便是,
時隔多年,夏清時依舊能夠當年回憶起當年那個霍母打來的電話。
是的,說來赧然。哪怕當年強硬地要求她同霍廷易分手,但她的這位“婆婆”也未曾露面過哪怕一次,就連她的秘書,也只是來見了夏清時一面而已。
她清楚記得當初那個電話中冷淡倨傲的女聲:“夏小姐,你應當清楚,你和廷易在一起時很不合適的。”
頓了頓,她又道:“你們也不可能在一起。”
前一句話夏清時並不贊同。
哪怕她同霍廷易是繼兄妹,可兩人從未在一起生活過。
他們談戀愛,是心甘情願,既不背德也非亂倫,其他人無從干涉。
可後一句話她卻不得不承認。
霍母出身高幹家庭,容貌好心氣高,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