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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霍先生幾乎可以算作是她的眼線,有他在,她便可以完全掌握老太太和婆婆之間的談話內容;二來若是霍先生在,哪怕是婆婆對著老太太說了自己壞話,最後也能靠他掰扯回來。
而最最重要的是,只要霍先生在場,那想必婆婆也不好意思當著他的面,將他價值五十萬的事情告訴老太太。
這是一種女人之間獨有的默契,夏清時和霍母對此心照不宣。
果然,霍母立刻明白過來夏清時的意圖,當下便一記伶俐的眼風掃過來,狠瞪了兒子一眼,“你出去。”
老太太更加不滿了,重重一拍桌子:“你怎麼看誰都不順眼?廷易給我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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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時出去的時候,小葉子和她的蟲蟲哥哥正從外面跑回來,兩個小傢伙一人手裡攥了一大把不知道從哪裡摘來的馬薄荷,跑了滿頭滿身的汗。
她四下望了望,確認無人,然後彎下腰,故意嚇唬兩個小傢伙:“你們去哪裡摘花了?要是被發現,那些戴大殼帽的叔叔會來抓你們的!”
果不其然,兩個小傢伙立刻被嚇住了,猶疑不定地望著自己手裡的一大把小紅花。
夏清時笑眯眯的:“把花給舅媽,舅媽幫你們藏起來。”
聽她這樣,兩個小傢伙看看她,又看看手裡的小紅花,模樣十分不捨,但對大殼帽叔叔的恐懼壓過了對小紅花的喜愛,於是兩人都忍痛將手裡的小花乖乖交給了她。
騙到了兩束小紅花,夏清時心情很愉快,剛要再開口說話,視線中卻突然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joey。
他比蟲蟲和小葉子要小一些,跑得也沒他們快,到了這會兒才吭哧吭哧跑到了家門口。
相比兩個小輩手裡的一大把花,小舅舅的手裡只拿了一支馬薄荷,花梗折彎了,花瓣半蔫的耷拉在那裡,看上去賣相實在差勁。
看見小舅舅也跟上來了,胖蟲蟲立刻大為緊張道:“舅!快把你的花給舅媽!不然會有大殼帽叔叔來抓你的!”
聞言,joey不由得睜大了眼睛,那樣子也不知道是聽懂還是沒聽懂,只是仰起一張小臉,一臉懵懂的看著夏清時。
夏清時慢慢地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並不說話。
每每面對他時,她總感覺渾身上下,無一處自在。
此刻被小傢伙那樣純淨懵懂的眼神盯著,夏清時更是不舒服到了極點。
她渾身不自在,正打算找個藉口離開時,離她幾步遠處的小傢伙突然跌跌撞撞地往前走了幾步。
他“啪嗒啪嗒”的邁著步子移動到夏清時面前,然後兩隻小手緊緊攥著手裡的那朵小紅花,將它高舉過頭頂,費勁地往夏清時面前湊。
小傢伙仰著臉看她,眼神怯怯的,像一隻受驚的小獸。
夏清時十分輕易就能夠分辨出,深藏在他眼神中的那一點隱秘的討好……因為她對這樣的笑容太過熟悉。
她一時間有些出神,竟忘了伸手去面前小傢伙努力舉高的那朵馬薄荷。
也許是等得太久,等到夏清時反應過來,小傢伙的手臂已經垂了下來,臉上那一點討好的微笑也消失殆盡,他耷拉著腦袋,又長又卷的睫毛蓋住眼睛,很失落的模樣。
“你……”夏清時動了動嘴唇,想要開口。
她擅長和小孩打交道,但並不包括眼前這個小傢伙。
夏清時用力晃了晃腦袋,索性閉嘴,然後又彎下腰去,直接從小傢伙的手裡將那朵馬薄荷抽出來,然後低聲道:“很好看,謝謝你。”
這是她同他說的
霍廷易從二樓下來的時候,霍太太已經向小葉子傳授完了大半撩漢技巧,正是一副誓要幫她拿下王蟲胖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