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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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時在原地等了三分鐘,然後便看見小跑著的酒店經理出現在她的視線中。
“夏小姐,抱歉抱歉,讓您久等了。”經理從外套口袋裡掏出總控卡,直接刷開了1822的房門,他將房門推開一條縫後,便後退了兩步,給夏清時讓出了位置。
“多謝。”夏清時笑了笑,一隻手扶在了金屬門把手上,“待會兒還要借用一下您們的員工通道。”
目送著酒店經理走遠後,夏清時這才推開了套房的房門。
落地窗前的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的,房間裡很悶,客廳的地上一片狼藉,沉悶的空氣中還殘留著幾絲嗆人的菸酒氣息。
夏清時滿肚子的氣憋了一個早上,此刻再無外人,她無需再忍,當即便氣勢洶洶地走到套房主臥室的門口,一腳將臥室門踹開了。
“砰”的一聲巨響,將東倒西歪躺在長毛地毯上的一男一女震得抖了抖。
臥室裡更是一派狼藉,地上胡亂散落著菸頭、酒瓶,以及……無數個避孕套。
夏清時抬起腳尖,將面前的一隻玻璃酒瓶踢飛,下一秒酒瓶便精準地砸中了躺倒在地上男人的膝蓋上。
“唔……”大概是宿醉的緣故,躺在地毯上的任淮西整個身子蜷起,抱住膝蓋痛苦地長長呻吟了一聲。
桌上還擺著幾罐昨夜未喝完的啤酒,夏清時沒多猶豫,直接拉開易拉罐,對著地上東倒西歪的兩個人兜頭淋了下去。
“啊啊啊啊!”女人的尖叫聲響起,看樣子是徹底醒了。
夏清時又用腳尖踢一腳仍躺在地上、閉著眼緊皺著眉的男人,“醒了沒?”
任淮西依舊緊閉著眼,但看起來倒像是清醒了,只是這會兒在賭氣。
夏清時簡直是被他氣樂了,她冷笑道:“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那是什麼場合?一年一次的慈善晚宴!圈內有點名氣的導演和製片人全都在那兒了!公司早就放出了你的行程,你知道昨晚有多少記者和粉絲都冒著大雨等你嗎?”
她將目光轉向了一旁幾乎半裸的女人,咬牙切齒道:“你倒是好,給我玩失蹤,找個嫩模鬼混在一起了是吧?”
任淮西這會兒終於睜開了眼,從地上坐起來,冷笑道:“我愛和誰鬼混和誰鬼混,你管得著我嗎?”
沒等夏清時再開口罵他,旁邊的女人突然“呵呵”了兩聲:“混你麻痺。”
然後她又轉向了夏清時,冷笑道:“大姐,第一,我不是嫩模。第二,我沒和他鬼混……還全民偶像呢,原來是個性無能,拉著老孃陪他吹了一個晚上氣球,還是香蕉味的,操!”
這他媽都什麼跟什麼?!
夏清時扶住了額頭,看了一眼扔了滿地的香蕉味氣球,連氣都懶得氣了。
她照著任淮西踹了一腳,“今天上午十點你還有一個剪綵禮要出席,我給你十分鐘洗澡換衣服,造型師就在樓下車裡等你。”
頓了頓,她又補充道:“你要是不想去,可以。不過公司幫你出專輯本來就不賺錢,這回我不會再在大老闆面前幫你說話,你的個人專輯可以不用想了。”
其實夏清時這話純屬威脅,因為她還並沒有重要到能夠影響大老闆的決定。
但是眾所周知,任淮西有一個音樂夢想。
這已經是他的粉圈中一個公開的笑話了:任淮西十五歲簽約出道,最初經紀公司給他的定位便是演員,偏偏他自己鐵了心的非要當歌手,還給自己在前面加了個定位——“創作型”。
經紀公司沒有辦法,為了哄得他簽約,於是便忍痛答應給他發專輯,但卻新增了一個附加條件:如果專輯銷量沒有達到預期數量,那他接下來便要無條件接受公司的工作安排。
那時任淮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