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這一晃神,那杯跟著百度精心調製的解酒茶就不小心煮成了涮鍋水,不過看樣子也不需要了……
等池正豪拿著電話溜到外面的時候,他端著那杯毀掉的醒酒茶,在宋召還沒來得及重新裝醉的時候,一個閃現。
然後他就頭一次欣賞到了宋召臉上掛滿「驚嚇」和「心虛」是什麼樣的。
眼下,池正豪神情恍惚地爬樓梯回客房,準備去拿衣服洗澡,葉黎確認他已經沒影兒了,才眯著眼重新看回宋召。
「你幹嘛要裝醉啊?」
裝得還挺像那麼一回事,這水平下一回絕對穩拿金桂花獎影帝。
宋召手指摩挲著那個裝鑰匙的盒子,頭一回這麼心虛。
明明宋召的臉繃著,沒什麼表情,可葉黎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愣是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出了點「示弱」和「乞求」。
這下葉黎就秒懂了,「你該不會是為了留宿吧?」
宋召心虛地挪開了視線。
看他用一副冷靜的臉表現出那麼多小情緒,葉黎覺得很新奇,就還……挺可愛的!
「你可以直說嘛。」葉黎說著站起了身,「快去挑一間客房,我給你收拾收拾。」
剛走兩步,葉黎又犯了難,「我的睡衣你肯定穿不下,要不咱現在去買兩件?」
宋召輕咳了一聲,「我帶了,在車裡。」
「……」葉黎怔住了,半晌才回過神,敢情是蓄謀已久啊,詭計多端的宋叨叨同志!
兩人一起去了巷子外的老操場,宋召從自己賓利後備箱拿出早就裝好了換洗衣物的登機箱時,都還心虛得不敢看葉黎的眼睛,醉酒穿幫就夠丟人了,還被看穿是為了留宿。
行李箱的車輪滾動聲音很小,兩人走在安靜的巷子裡,踩著路燈下自己的影子。
「我以為你不會讓我留下。」宋召突然說。
這聽起來怎麼還有點委屈?葉黎偏頭看去,不贊同地嘀咕:「我才沒那麼小氣。」
宋召知道他誤會了,解釋說:「我是擔心你會想避嫌。」
葉黎撇了撇嘴,垂下了腦袋,「咱們又不是同居,而且之前也說好了,誰被催婚了就到對方家躲躲,也沒說不能借宿,況且正豪不也在嘛。」
宋召心情瞬間就好了,「那我可以住到池正豪離開嗎?」
池正豪接下來的工作就只有那個國風舞樂的綜藝,他至少得在這裡學習一個星期,宋召這麼閒的嗎?
葉黎:「你沒有通告嗎?」
宋召:「接下來只有一部電視劇,還不急著進組。」
葉黎倒是沒太大意見,他不好意思地看了宋召一眼,又飛快挪開了視線,提醒了一句:「問題是不大,但這不算同居。」
宋召把一聲「嗯」拉長了一些,「當然,睡同一個屋才算同居。」
跟宋召在隅城民宿同睡一屋和一床睡了一個多月的葉黎覺得他話裡有陷阱,哼哼了兩聲決定不接他的話。
葉黎在家裡基本兩天打掃一次,所以客房都很乾淨,他從自己臥室的櫃子裡抱出被子枕頭和床單,準備送到隔壁宋召挑的客房。
可他一轉身,卻發現宋召盯著他的一張照片看得入神,葉黎好奇地湊過去,發現他是在看自己小奶糰子時期的照片。
「可愛吧?」葉黎笑彎了眼睛,「這是我5歲的時候外公給我拍的,當時剛來北城準備和兩位老人住。」
說著他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了聲,「知道我小名為什麼叫『梨梨』嗎?」
宋召也笑,指著照片裡,坐在北城機場椅子上的小葉黎,「因為看起來就像顆梨。」
梨黃色的衣服,棕色的帽子點綴著兩片葉子,背著個梨黃色的書包,還斜跨著一個水壺。是過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