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前世一樣,並不是人人結婚都能買得起超大克拉的鑽戒一樣,女人們少有不眼饞的。
「開始!」族長下了命令。
一個族人拿來石刀,遞給天空。另外的幾個族人分別按住火雞,省得它一會兒掙扎亂動。天空捏著石刀,彎下腰,左手拎起它的脖子,右手一劃,手起刀落,火雞的脖子上立馬汩汩地流出鮮血。
年長的幾個女獸人動作麻利,早在天空動手前,就端著一個盆等著了。她們先接了三小碗的鮮血,任由火雞的血往地上的盆裡流。
她們將三小碗血分別遞給族長、天空和李哩。
族長端著碗,慈祥地看著他倆:「喝了這碗血,以後你們就是被神祝福過的伴侶了!」族長一飲而盡。
天空也跟著一口將這碗血悶了。李哩看這情況,大意是她也要喝完的。本來以為這東西會很腥氣,沒想到她的深呼吸、閉眼,打定主意要像喝中藥一樣把它幹掉這些準備工作都沒派上用場。
因為這血不怎麼腥,反而有一股說不出的香甜。喝完,她甚至還咂咂嘴,回味了一番。
「好,好!」族長看他倆喝完了,高興地拍打著天空的肩膀。
那邊,火雞的血差不多流完了,滿滿一大盆。獸人們動作迅速,端著盆喝一口,再傳給下一位,像傳花鼓一樣,族人們輪流將這血喝完了。
分享完吉祥物的血,接下來就是扒皮上火烤了。這些用不著天空,也不用族長吩咐,和天空關係好的幾人自動上去將這事承包了。
花姨圍在旁邊,收撿著火雞身上扒下來的皮毛,用一張大的獸皮包嚴實了,捆得緊緊的,對李哩說:「等下我替你拿回去。這是好東西,得留著。你看著做什麼都可以。」
「謝謝。」李哩甜甜地笑了一下。猶豫了好久,還是沒叫出來。按她前世的想法來看,兩人結婚了,其實她應該把花姨叫媽媽的。但此時還真是改不了口。再說,這裡的人好像並不看重這個,也許是他們沒這方面的想法。沒有任何一個人提醒過她這方面的事。
甚至連天空也沒說過什麼。她打算還是叫「石頭叔」和「花姨」好了。
吉祥物上了火堆,之前小火堆上面架的獵物差不多熟了。眾人各自捧著獵物大吃。李哩和天空一家也圍著一個火堆坐下來,天空很照顧她,撕最嫩的部位給她吃。
不一會兒,吉祥物也可以出鍋了。由年老的女獸人動手,將吉祥物的肉分成均勻的若干小塊,每位族人面前都分了一塊。
族長和天空以及李哩面前被分到的最大。這也許是族長地位的體現,以及新人在這一天能享受到的特權。
李哩嘗了一口肉,有點小小的失望。被大家吹捧成這樣的吉祥物,她還以為它的肉多麼好吃呢。事實上,和別的獵物差不多。不過,它的血倒是真的挺好喝。
吃完烤肉,酒被抬上來。此時,族人們的高興情緒到達了頂點,看來他們平常不怎麼容易弄到酒。
每位獸人面前被分到了濃濃一碗美酒。男獸人們舉止豪爽,幾口就喝光了,又去桶裡重新添一些。女獸人們則含蓄多了,她們都是小喝幾口,剩下喝不完的就轉贈給男獸人幫忙。
喝了酒的獸人們,興奮起來,圍著火堆又唱又跳。唱得毫無曲調,跳得毫無章法,但大家還是從他們的身上感受到了快樂的情緒。
快樂的情緒會傳染。下去跳舞的人越來越多,天空喝了三碗酒,他緊盯著李哩,胸膛一起一伏,被下面快樂的人所感染,他心中也湧動著熱流。眾目睽睽之下,又不好對李哩做什麼。只好嚎叫一聲,也跟著下了場,跳起舞來。
圍著大火堆跳舞的男獸人們,又唱又跳,間或拍手或拍屁股,個個怪模怪樣,很像抽筋的大猩猩。李哩看得樂不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