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阿森,你呢?」對面的鬣狗獸人說話了。他的聲音低沉粗啞。有著一股說不明的執拗。
河見此,也只好變成獸人的模樣——畢竟獅身是無法開口說人話的。
「我叫河。」河一點也不怕他。論起形象,自己進化得比他完美多了。這就是實力,是優勢啊!
「你帶領這麼一大群鬣狗來這裡幹嘛?」河一點也不客氣,質問道。
阿森上次輕敵,眼睛進了細碎的沙土。他當時莽撞,使勁用手揉。結果給揉壞了。好幾天都不敢睜眼。他不敢大意,畢竟瞎子在草原是很難存活的。他在洞裡休養了近一個多月,自我感覺好多了,這才出來找之前見過的那頭幼獅。
因為他進化的不夠完美。所以他成年後早早的獨立出來,統領了一個普通的鬣狗群。可是那頭小幼獅的氣味很奇怪。讓他心裡直癢癢。
他說不清楚,就是想得到她。
所以,他找來了。
不過,在他靠近山洞時,才發現這裡進駐了一位獸人。這就不好辦了。大家都是獸人,他還真沒把握一定能致勝。
最關鍵的是,他似乎聞不到那頭幼獅的氣味了!
「我來,是想問問,這裡原來有一頭年幼的雌獅。它去哪了?」阿森回道。
「哦?」河抱臂冷笑,「你還想搶幼獅不成?怎麼?你族群的母鬣狗不夠你使?」
阿森不說話,只是定定的看著他。
「早就不在了。我勸你,要找物件找你的母鬣狗去!多少公獅還等著配偶呢。哪輪得上你?」河揮揮手,不耐煩的說。
「它去哪了?」阿森不死心。
「跟我朋友走了。」河突然賤賤的笑了一下,「它跟著一位比我還強壯的獅子獸人走的。怎麼?你想去找事?」
阿森聽了這話,便不再看他。他轉頭,四下用力的嗅著空氣,試圖從空氣中分辨出它的氣味存留在哪個方向。
可惜,他一無所獲。
他只好悻悻的帶著鬣狗群走了。
「哼!算你識相!」河輕蔑的哼了一聲,逕自回了山洞。
他一回到山洞,在洞裡等候的灰毛就熱情的圍上來。剛才洞外的動靜,它一直在悄悄的關注。它對這個無比強大的伴侶是相當的滿意。
身後的其他公獅們,也是一副與有榮蔫的模樣,大搖大擺的進了洞內各自休息。
李哩跟著天空,過起了風餐露宿的生活。
那天,從族群出來,天空帶著她穿過那條山洞不遠處的小河流,一直往東走去。
說是東方,其實是因為太陽才剛升到半空中,方向很好辨認。如果太陽在正中,她還真說不清是哪個方向。
李哩的方向感極差。最好跟她說前後左右。東南西北什麼的,她完全不知道是什麼?
溪水潺潺,蜿蜒遠去,讓人一眼就看不到盡頭。天空在溪邊將她清洗乾淨,然後把幾片木木草的長葉子纏繞成繩,系在她的脖子上。
當時就讓李哩很有一種自己是被拴著狗繩的小狗的感覺!
不同的是,天空並沒有溜她。而是讓她站在他的肩膀上。
站得高,自然看得更遠。即使李哩能看得更遠,也走了這麼久,她還是沒能看到草原的盡頭是什麼。
途中,餓了的時候。天空會將她安置在安全的地方。他自己不用五分鐘就能捕獲一頭獵物。
看來,他很精於此道。而且,他捕獲的獵物的大小也剛剛好。正好夠他倆吃。看來,這是一個懂得節約、不要浪費的好孩子。並沒有因為自己身手好,就肆意捕獲大型動物,然後吃一半扔一半。
至於晚上的休息,前幾天他倆都是在樹上休息的。中間他們也經過不少山洞,可都有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