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有錢,又大方,即使你今年七十歲,她們也照樣能對著你哭訴她的悲慘遭遇,以期獲得你的同情;或是對著你嬌笑,以便贏得你的好感。
回國兩年,可能是人到中年吧,他愛上了這個生他養他的城市。這裡有熟悉的味道,熟悉的生活方式。他的父母成長、生活在這裡,甚至最後死在這裡,也葬在了這裡。
住在這裡,他彷彿自己離父母更近,哪怕這座小城市不如外面的大城市繁華。
兩年的空窗期,說不想女人是假的。神從穎的順從、熱情,讓楊格誠的戰慄感一點也不比她弱。她嘴裡有一股啤酒香味,白酒和啤酒的混和,讓他更加激動起來,手口並用,好像要將儲存了兩年的熱情都揮灑給對方。
他順著她的脖子、鎖骨一路往下,攀過高峰,越過平原,來到她的小腹前。她的小腹上面橫著一道5、6厘米長的、有別於周圍其它面板的淺色痕跡。楊格誠盯著這道肉痕,手上卻不停,神從穎無知無覺地享受著他的熱情。
這是剖腹產之後的傷痕吧?楊格誠曾經看過她的簡歷,知道她有一個女兒。
他騰出一隻手,輕輕摸著這道肉痕。過了好半天,不知他想到了什麼,竟然低下頭去,對著肉痕親吻起來。
神從穎反應更加劇烈,身子不停地扭動,雙手扒著他的頭髮,不知是想將他按下去,還是想將他提起來。楊格誠抓住她的雙手,鬆開嘴唇,重新趴上去。他停在她的上方,鼻息粗重,眸光閃動。他看著她,她卻閉著眼,臉色詭異的潮紅。
片刻後,他低下頭,重重地親在她的嘴唇上,像掠奪一般,又重又狠。他摟著她,使著勁,像是要將她啃噬。神從穎被動地承受這暴風驟雨般的激情。過了一小會兒,楊格誠的動作慢慢變輕,像摟著珍寶一般,輕輕地親,柔柔地吸。
暴風雨之後的溫和,讓神從穎格外珍惜,為了回報,她也熱情地回吻過去……
他們在床上糾纏起來,你進我退,你退我進。在這裡,只剩下人類最原始的本能,楊格誠和神從穎之間最契合的本能運動。
神從穎的腦海炸裂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的炸裂像過電一般,令人心神激盪。直至今時今日,她終於明白了小說中形容登上極至的快感,到底是個什麼感受。
原來就是這樣啊!
那種感覺,可意會不可言傳。是一種四肢百骸都透露著歡欣喜悅、舒服到極至的快感。最初親耳朵時像飛機升空的酸軟感,跟它一比,簡直是毛毛雨。
她不記得自己飛升了多少次,楊格誠也不知道自己釋放了多少次。最後那一次,神從穎實在受不了了,無休止地進出,不停歇地飛升,讓她苦不堪言。任何美好的東西過了量,就是一種折磨。她軟聲求他,不要了,不要了。楊格誠停不下來。神從穎對他又踢又打,她是真的不想要了,過量的感覺真的好可怕,可怕到她以為自己會死在這張床上。
楊格誠停住動作,用手撐著床,仔細看著她,他的額頭上還掛著汗珠。
「真的不要了嗎?」他用手捋著神從穎額前汗濕的碎發,心疼地問。
「不要……不要了。」神從穎緊閉雙眼,半死不活,臉色潮紅。在燈光下,她全身肌膚都泛著一種被滋養過後的粉嫩感。
起初煙花般的炸裂感讓她頭暈目眩,心神迷離。可是美好過頭,就不那麼美好了。
就好像貧困年代的鄉村少女一樣,她平時吃著粗麵饅頭,鄉間的野果野菜也很可口。對她來講,有時候硌嗓子的粗麵饅頭甚至不如脆嫩的野菜。可是,猛然間,你送給她一盤紅繞肉。她瞬間就被油光發亮的肉味給征服了,因為從未見過,她也許可以一次性吃兩盤、三盤。但如果你非要她一口氣吃完五盤六盤,那就不是享受反而是折磨了,沒準還會胃暴裂被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