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她說,歪著腦袋看他,「要我道歉也行,但你要答應我一條件。」
符錢知她要說什麼,乾坐著沒出聲。
「我去澄清道歉,你就答應和我在一起,不然我就不去了,管她上得了學還是上不了,和我又沒關係。」
符錢沒作多想,朝她點了點頭。
她立即驚喜:「那我這就去,道個歉算什麼,下跪都不算個事兒。」
符錢驚訝又無語,一時表情難測。
她還寬慰他:「別驚訝,我就是這麼愛憎分明。」
「愛憎分明是這麼用的?」
「管他呢,我說話能帶出個成語已經算很有文化了。」
她邊說邊穿鞋,迫不及待要去道歉。
事情進行得很順利,順利得超乎項林珠想像。路之悅竟乖覺隨符錢去教授家登門解釋,還在佈告欄寫了道歉信。
張貼道歉信時她一點兒不慚愧,末了還把邊角使勁擼了兩遍,生怕它捲起來。
「別感動啊。」她和項林珠說,「我這麼做並不是因為我看好你,而是為了我的愛情,你可別感激我。」
「我沒感激你。」項林珠說,「你做錯事在先,向我道歉是應該的。」
路之悅轉身瞧著她,手上還搓著未乾的膠水。
「就你這性格,怎進得了譚家大門。」
她走近項林珠,十分得意又挑釁:「我今兒心情好,就順便告訴你吧。其實你找我向你那什麼教授解釋根本沒用,因為謠言不是我傳出去的,我賴你偷項鍊不過一時興起玩玩而已,可沒那功夫傳你的謠言。你說你成績那麼好,怎麼就想不明白這事兒呢,你知道北京城垂涎譚稷明的女人有多少麼?隨隨便便挑一個出來……」她食指和拇指碰在一起,做出個捏的動作,「兩根指頭就能捏死你。」
看她神情些許意外,她便接著道:「你當神仙般敬仰的曹立德,對程書穎來說,只是總在她家吃飯的常客而已。程書穎的老爹,是中科院的副秘書長,搞大地測量的,地地道道的科學家。曹立德除了和他探討學術上的問題,還定期向他匯報工作。倆人有這層關係在,你就算一輩子跟著曹立德做研究,也抵不上別人一句話。那程書穎對譚稷明那心思,半個北京城都知道吧。至於她在飯桌上和曹立德說了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她無辜的眨了眨眼,觀賞項林珠變幻的神情,心情十分舒爽。
走前又特地拍了拍她的肩:「別說你是小地兒來的貧困生,就算在大城市有那麼一兩家公司、幾套房產,或者就當你們家有個集團吧,人譚家還不一定瞧得上呢。所以哪,我最煩你什麼都沒有還驕傲得不得了的樣子,啥也沒有就低調點兒嘛,傲氣什麼。和一句話就能斷送你前途的人較量,這不是胳膊擰大腿麼,擰得過麼你!」
☆、38
符錢在路邊的汽車裡坐著, 雖聽不清路之悅說了什麼, 但他見項林珠臉色不好,便按了喇叭催路之悅:「還走不走?」
路之悅看上去高興極了, 歡歡喜喜上了車。
他又和項林珠說:「這丫頭沒規矩,你別和她計較,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給我打電話。」
路之悅猛然伏在他身上, 努力向窗外夠著脖子:「你敢給他打電話就死定了!今兒起他就是我男朋友,離他遠點兒!」
符錢費勁兒把她從身上扒開,轉頭沖項林珠尷尬一笑:「走了啊。」
路上又說路之悅:「你犯錯誤在先, 還好意思訓別人,無冤無仇的,就不能當個朋友麼,普通朋友也行啊。」
「誰要和她當朋友。」她穿著背心短褲, 披頭散髮間若隱若現大大的圓形耳環,大喇喇說,「既然喜歡一個人不需要什麼理由, 討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