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冕不明白喬疏月的意思,但他還是很開心喬疏月收下了黑卡:「喬喬,你放心用,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之前他寄生在宋熙身上時,宋熙就剩最後一口氣撐著,當時宋熙明顯是開著車突然被撞進了河裡,也就是說,宋熙是被人害死的。
至於兇手是誰,南冕從宋熙的記憶看到了那個人的臉,就是宋熙的弟弟宋景。
宋熙和宋景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宋熙從小到大都是天才,宋父也是按照宋家繼承人的標準培養宋熙的,而宋景長期得不到宋父的肯定和關注,一次醉酒下,衝動之下就開車把自己哥哥撞進了河裡。
宋熙失蹤的這段時間裡,宋家亂成了一鍋粥,儘管報了警,但是宋景當時清醒過來後,處理手尾非常乾淨,監控攝像都刪除了,更別說是幾天之後才報的案了。
既然他借了宋熙的身體,那麼宋熙的仇,他自然會幫宋熙報。
在陳信帶他回宋家時,對上宋景驚恐無措的眸子那一刻,他的觸手早已無聲無息的寄生在宋景的身體裡了。
他從來不覺得人類定下的法律有什麼好,生死之仇,不應該是親自動手、以牙還牙更有意義嗎?
想來,今晚宋景就能去海里飄一圈了。
解決了「經濟危機」,喬疏月心裡美滋滋的,看著南冕的眼神也越發溫柔:「小南,你回宋家的事,怎麼樣?」
南冕一臉無害,他笑著親了親喬疏月的唇,說:「沒什麼問題。」
既然南冕說沒問題,喬疏月自然是相信南冕。
但是他怎麼也沒想到,前腳剛說了沒事的南冕,卻在第二天他下班後出現了問題。
「小南?」
喬疏月下午六點回到家,一開門,發現家裡一片漆黑,若是平時南冕在家,客廳肯定是點著燈,明亮溫暖的。
但是今天,家裡靜悄悄的,陽臺如銀河灑落一地,無聲中透著一股詭異。
喬疏月一邊脫下布鞋,一邊開了燈:「小南?」
許久不出來的系統也在此時出了聲:「宿主,不對勁,小心點。」
雖然系統地圖上顯示家裡只有喬疏月和南冕兩人,但系統總覺得哪裡怪怪的,而且只要喬疏月一出現,南冕不可能不出來生撲上去。
喬疏月應了聲,心裡也有點緊張,他拿起很久之前買的電擊棒,慢慢走進了客廳,然後試探性的喊了聲:「小南?」
細微的聲音從臥室那頭傳來,認真去聽,似乎還能聽到有什麼巨型的東西在爬動,還有隱隱約約心跳聲。
撲通撲通。
神奇的是,自己的心跳竟然跟臥室的跳動聲重合在了一起。
喬疏月深吸了一口氣,腦海里還有系統一直提醒他不要害怕的話,他再次握緊手裡的電擊棒,不由自主的嚥了下口水。
就在他小心翼翼地一步步走向臥室時,手悄無聲息的握上了門把,他剛想一鼓作氣推門進去,但是眼前一花,還未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有什麼東西纏上了他的腰肢。
隨即「砰」的一聲,臥室的門被重重的關上了。
周圍依舊是黑漆漆的,喬疏月大氣不敢喘一下,他低頭摸了下緊緊的綁在身上的東西,手下的觸覺是滑滑的,彷彿有一層薄薄的黏膜,輕輕一按,還會反彈回來。
這下他知道自己摸的是什麼了,心裡的害怕也隨之消失了。
蠕動的一條觸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又跟著纏上了喬疏月的腳踝。
「小南,你這是怎麼了?」
但是周圍沒有任何動靜,空氣都變得逐漸窒悶,臥室的陽臺也被遮擋住了,這裡沒有一絲光線,昏暗得可怕。
處於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下,不得不說,喬疏月的心裡還是有點發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