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成想程泛臨居然還想從「原理」上跟他探討, 談葉聲殺氣更重了:「你這輩子要是沒能孤獨終老, 那一定是我的錯。」
程泛臨聞言稍微捋了下,然後噙著笑無奈說:「把否定詞去掉?」
談葉聲聞言就抬腳想要踹他, 真要踹上的時候見程泛臨沒躲的意思, 談葉聲只好收斂了力道踢了下程泛臨的鞋側充數……這舉動絕對和心疼心軟無關, 單純是現在穿著鞋不方便而已,萬一待會兒出去了別人見程泛臨褲子上有他的鞋印,那算個怎麼回事……談葉聲頭疼的想。
更衣室裡其實有一面全身鏡,就放在靠裡的牆角,談葉聲捂著脖子走過去,邊走邊煩道:「拍戲就拍戲,誰讓你真親了,還弄出個痕跡來……這麼重要的事,你剛才一進門的時候怎麼不說?再怎麼清白不保也不用這麼自暴自棄吧……這屋子裡也沒準備彩妝啊……」
不想聽程泛臨這傢伙說話,談葉聲索性自己念個沒停,他站到全身鏡前看清了自己脖子上那個泛紅的明顯吻痕,然後眼不見心不煩的別過眼在屋子裡四處看,雖然有化妝檯但檯面上什麼都沒有,他想找個遮瑕膏來糊一下都找不到。
程泛臨還是噙著笑跟在他後頭,見談葉聲心煩意亂的模樣,他伸手抓住了談葉聲的右手腕,將他的注意力強行拉過來。
「你最好說點中聽的,有用的。」盯著程泛臨,談葉聲有點想磨牙。
程泛臨就輕咳了聲,然後心不虛氣不短的說:「這痕跡出來肯定要花點時間,剛才進來的時候你脖子上沒這麼明顯的,然後拍戲當然要入戲了,你剛剛也沒少親我,你看我倆的嘴唇都有點腫……彆氣彆氣,我主要是想說,你脖子上的吻痕遮不了沒什麼,你可以把我也拉下水啊,我不介意你往我脖子上咬兩口的。」
談葉聲聞言一愣,然後氣樂了:「可真是好主意,不過很可惜我對哈士奇的脖子沒興趣……你出去找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借一下,借不到遮瑕膏就借個硬幣回來。」
程泛臨聞言有點不解:「要硬幣幹什麼?你又不能把硬幣貼在脖子上,用一個硬幣砸我也砸不疼。」
「……」談葉聲深呼吸了下,然後緩緩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我多才多藝,會點刮痧,你要是借不到遮瑕膏,我就用硬幣幫你脖子上添兩條槓,咱倆要死一起死,反正我已經被你帶得晚節不保了。」
「這麼年輕,說什麼晚節不保。」程泛臨照舊跟找不到重點似的回答,然後又挺好奇,「你之前胳膊脫臼了也是自己接回去的,現在還會刮痧,小談老師你哪學的這麼多技能?」
談葉聲扯出一個微笑:「你還記得我胳膊脫臼那回啊,程老師你這記性確實不錯,我是記不大清了,一覺睡醒腦袋疼胳膊疼的,到底是怎麼回事來著?」
程泛臨一哽:「……那個,應該不能怪我吧……」
「不怪你,那有什麼可怪的。」談葉聲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雖然那天早上你對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但後來畢竟送了我一輛螢光綠的車,那顏色確實很好看。」
程泛臨:「……」
鬆開抓著談葉聲手腕的手,程泛臨投降:「我現在出去找人借遮瑕的……不過外面的人還有直播間觀眾會怎麼想,我可就沒辦法了。」
談葉聲聞言就用一種很佛系的語氣回:「沒事兒,想想上節目以來到帳的錢,其他人愛怎麼想怎麼想。」
看著談葉聲的模樣,程泛臨有點遲疑:「小談老師……突然就勘破了?」
「這叫勘破?」談葉聲挑了下眉,然後嘴角拉直,「這叫破罐子破摔,程老師。」
然後,出乎談葉聲意料的是,都到這個時候了,程泛臨這傢伙居然還不消停,試探著對他開口:「那……你要不要破罐子破摔的接受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