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泛臨就將糖包遞給談葉聲,笑道:「哪有草木皆兵,只要你覺得需要,那上醫院檢查就是應該的。不過……這件事這麼有趣,我以後肯定會經常拿出來跟你一塊兒回憶的。」
談葉聲就輕哼了聲,接過糖包撕開,然後往程泛臨面前的咖啡裡倒:「……每次都要我幫你加糖。」
……
下午第一場戲到這裡結束,聽到「cut」之後,程泛臨反倒又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後被苦得表情都扭曲了下:「這真有加糖嗎,道具糖包是假的吧。」
談葉聲見狀一樂:「你喝它幹什麼?」
「嘗嘗讓你加了糖的咖啡是不是甜的啊。」程泛臨很坦蕩的回答,「結果好像是我想太多了,我對你的濾鏡還沒到能影響味覺,指苦為甜的地步。」
談葉聲聞言就挑了下眉,故意說:「那如果我非要你把這杯咖啡喝完呢?」
程泛臨頓了頓,只好表情悲壯的說:「那我也只有喝了,反正我為了你連番茄都肯吃……不過,你真的要我喝嗎?」
談葉聲被他這淒風苦雨的模樣逗笑了,站起身說:「別貧了,準備下一場戲吧。」
接下來這場,就是檢查結果出來後,宴溪和際識從咖啡廳離開,再次來到醫院聽醫生解釋檢查結果。沒什麼意外的,宴溪的身體情況並沒有任何惡化的跡象。他曾經在七夕傍晚經歷過的死亡,彷彿是一種命中註定。
宴溪不願意信命,但他也別無他法,畢竟他即將要面對的是一件他根本就不知道會不會發生、為什麼發生的事情。人的身體大概就是這麼難以捉摸,所以這世上才會有奇蹟的發生。既然能有奇蹟,那發生了無法解釋的死亡,或許也算不上多奇怪吧……他在死後能重生一天,其實也是奇蹟了。宴溪安慰著自己,告別了認識兩年的醫生後,他拉著際識往外走。
——這場戲的最後一幕,就是談葉聲飾演的宴溪,頗有些迫不及待的拉著程泛臨飾演的際識,語調活潑的對他說:「我們回家。」
……
「好,大家收拾下東西,今天室內的戲都拍完了,接下來我們要到室外拍今天的最後一場戲了。」寧邀大聲說。
也就是在劇院門口,宴溪死在了際識面前的那場戲。
帶上自己的東西,一起搬拍攝的器材和工具,眾人離開了今天從早上起就一直待的這個大平層,上了車往室外拍攝場地的地點去。
車上,談葉聲拿出劇本翻看了下,然後偏過頭瞅了程泛臨一樣。
程泛臨有所感的也偏過頭來,對視上的同時他笑說:「怎麼?」
談葉聲沒回答他,又回過頭來繼續看劇本了。
他就是突然想到……程泛臨一直都是個嬉皮笑臉的德性,他還沒見這傢伙哭過。
待會兒就能長見識了。
……
戶外的這場戲,節目組提前租下了一個場地,是浮島上廢棄許久不用的老劇院。雖然四周看上去有點荒敗了,但作為一個取景點來說還是夠了。
到了地方後,在節目組工作人員的幫忙下,他們把拍攝器材全都搬了下來,挑好了畫面角度做準備。程泛臨和談葉聲在這個過程中,繞著老劇院逛了逛,最後談葉聲走出了拍攝鏡頭的畫面範圍,程泛臨則是站定在老劇院門口沒動,方便寧邀他們那邊調整打光。
這場戲的開頭,是從先一步到了劇院、在門口等待宴溪的際識身上開始拍的。
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做好了之後,寧邀又簡單的跟談葉聲和程泛臨確定了下這場戲的演繹形式,再然後就是要等時間到傍晚了。現在其實已經快六點了,也算是傍晚時候了,但天色還不太合適。
就這樣又等了二十來分鐘,寧邀瞧著天色可以了,趕緊招呼所有人準備開機。其他六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