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們現在待的這個大平層裡有不少置景,床和沙發這類的傢俱都能由著他們挑。
程泛臨就有點躍躍欲試的對談葉聲說:「回我們『家』的臥室午休?」
也就是第一場戲時,談葉聲待的那個「房間」,戲裡確實是屬於他倆家中的臥室。
但都說了是戲裡面了,談葉聲對程泛臨這個提議敬謝不敏:「別入戲太深,程老師。」
程泛臨笑了下,又問:「那你打算去哪裡午休?」
談葉聲就朝「咖啡廳」方向走:「這裡的沙發不錯。」
剛好下午的第一場戲也是在咖啡廳拍,談葉聲在這邊的沙發座上坐下後,就乾脆趴到桌上閉上眼了。程泛臨跟著在他邊上坐下來,見狀輕笑了聲:「趴在桌子上枕著胳膊午休這種事,比較像是中學生時代做的了。」
談葉聲原本是側面對著牆壁的,聞言忍不住換了個方向,側頭看向程泛臨:「程老師,都一把年紀了,就別提初中高中的事了吧。」
「為什麼不提,」程泛臨挑了下眉,「就是一把年紀了才要追憶往昔。談老師你要不要跟我分享一下你學生時代的故事?」
談葉聲聞言微微一笑:「要不我直接給你表演一段吧。」
程泛臨眨了下眼。
「我給你沉浸式表演一下,我中學生時代是怎麼趴在桌子上枕著胳膊午休的。表演時長為……二十五分鐘。」談葉聲說完又嗯了一聲,然後再次閉上了眼。
程泛臨就忍俊不禁輕笑出聲,然後倒也沒再攪和談葉聲的午休。他微微往後靠到了沙發座的靠背上,盯著談葉聲的側臉看了會兒,然後才閉上了眼小憩。
整個平層空間裡也逐漸安靜下來,其他嘉賓們也各自找了地方休息。寧邀設定了鬧鐘,在半個小時後準時響了起來。午休結束後,大家又再次緊羅密佈的投入了拍攝工作當中。
下午第一場戲,也就是今天整天的第五場戲,是宴溪已經從醫院做完檢查出來了,和際識一起到醫院外不遠處的咖啡廳等待檢查結果。
咖啡廳的其他客人和服務生這類的角色,仍然由其他嘉賓們出演。因為其他嘉賓一共就六個人,這麼多場景肯定會有重複以不同角色出場的情況,但這個短片拍攝就這麼個條件,他們也沒法請群演,所以這方面只能將就著。
「好了,各就位了啊。」寧邀看著監視器畫面,然後看向身邊的季殊明。因為上午負責打板的黎柚,在這場戲裡客串了咖啡廳客人,所以這場戲打板由季殊明來。被寧邀看了一眼後,季殊明提起精神來到鏡頭前喊了「a」。
鏡頭畫面內,方鏡出演的服務生將一杯檸檬水和一杯咖啡放到了桌上,然後對程泛臨和談葉聲微微頷首:「請慢用。」
看著程泛臨面前的咖啡,眉宇間難掩愁容的談葉聲故作輕鬆的玩笑:「老是這樣,就我一個人在咖啡廳裡喝檸檬水。」
說著,談葉聲端起了自己的檸檬水,可有可無的喝了兩口。
程泛臨便露出了無奈的輕笑:「雖然考慮到你身體的原因,醫生是不建議你喝咖啡這類東西,但好在你本身也不喜歡喝,嫌它苦……小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現在告訴我好不好?我真的很擔心你。」
談葉聲手上頓了頓,然後他抿著唇放下了檸檬水,微微側身看向程泛臨,嘴唇微張,囁嚅了下後又閉上了。程泛臨便用耐心等待的眼神溫和的看著他。
又過了小會兒,談葉聲才倒向程泛臨,抱住他的腰,下巴抵到他肩頸處,輕聲說:「我……做了個噩夢,際識……很可怕的噩夢。」
程泛臨抬手落到談葉聲背上,動作輕柔的順著安撫:「是夢到你的病惡化了嗎?」
「嗯……很嚴重,一點徵兆都沒有。」談葉聲說著,表情更加愁慮悲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