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了, 於順兒正準備幹些其他雜活, 小栗子過來找他, 說安吉公公有請。
安吉公公對他們這些太監來說可是大人物, 於順兒連忙跟著小栗子去了。
原來是拓跋漣在蘭溪宮有眼線,那眼線說是昨晚主子睡的屋裡一反常態蠟燭全熄了,還隱隱傳出哭聲。
拓跋漣擔心是謝枕微對楚燈青做了什麼,連忙讓安吉來問。
安吉覺著於順兒是楚燈青最青睞的太監,說不定知道得多些,乾脆收買了為拓跋漣做事。
於順兒哪敢不從, 要是敢不從第二天就能被調到冷宮去,然後死得悄無聲息。
面對安吉的詢問, 於順兒道:「許是吵架了, 楚主子剛還用了早膳,用完就睡了。倒是謝主子,病情又重了, 要熬不過去人就沒了。」
安吉問:「他倆一直睡一起?」
於順兒道:「是, 這事陛下也知道,準許的。兩位主子自小一起長大, 習慣了。」
安吉皺著眉頭:「晚上沒做什麼吧。」
他作為太監, 自然知道沒了命根子還有其他玩意也能弄人。殿下有心娶楚姑娘做側妃, 要是婚前失了身,這事可沒法說了。
於順兒驚訝道:「那哪能?謝主子不是那樣的人。」
「不是就好,」安吉道,「好好伺候楚姑娘,以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於順兒忙道:「多謝公公,奴才曉得。」
安吉扔了一錠金子走了,於順兒收了金子心思活絡起來,看樣子太子殿下也對楚主子有情意,但陛下那可不好說。
但於順兒覺得,主子生得這般好,以後能走到哪個位置還說不準,他作為太監,最要緊的就是跟準主子。只要好生伺候,楚主子能對他有幾分信任,前途似錦不好說,但總不會突然就在這宮裡沒了。
於順兒回了蘭溪宮,楚燈青還睡著。她一覺睡到了傍晚,都給睡懵了。
楚燈青揉揉眼睛,宮女連忙打水伺候她洗了臉。
於順兒上前問要不要現在用晚膳,楚燈青點了頭,於順兒就讓小灶房去做。
楚燈青洗完臉清醒了些,想起謝枕微,連忙扔了帕子往裡屋去。
謝枕微中途醒過一次,儀芳餵他喝了小半碗粥又昏睡過去了。
楚燈青愁眉苦臉地坐到床榻旁,真不知該拿謝枕微怎麼辦才好。
儀芳就勸楚燈青:「常言道心病還須心藥醫,謝主子突遭大難,正是傷心時候。主子順著他些,謝主子心情好起來,或許這病也就慢慢好了。」
楚燈青心想,自己已經很順著他了,讓跪就跪,讓脫光就脫光,還要怎麼順著謝枕微,楚燈青一時之間有點氣憤,但瞧見謝枕微虛弱的面容,那氣憤很快又散了。
謝枕微略微發著熱,臉頰薄紅,汗意纏綿,像一簇春海棠。
楚燈青瞧著瞧著微痴了,對儀芳道:「你說得對,我是該順著哥哥些。」畢竟哥哥這樣好看,她還是捨不得他傷心的。
楚燈青拿來帕子給謝枕微擦汗,擦著擦著叫儀芳先出去。
儀芳離開裡屋關上了門,她不是沒有察覺有些事情,但當奴婢的,裝聾作啞才能活得久。
楚燈青等屋內沒人了,才垂下頭親謝枕微。
她覺得謝枕微現在這模樣真是太好看了,讓人忍不住想親親他或者玷汙他。還好那變態拓跋昭不在,不然哥哥肯定要被羞辱一番。
連她都忍不住,那變態肯定變本加厲。
楚燈青親了親謝枕微長長的睫毛,親他的鼻尖,最後舔了舔謝枕微的唇瓣。
楚燈青覺得自己好像在吃一朵花,同時犯了殺戒與色戒,還好她不是尼姑和尚,不然鐵定會被逐出廟去自生自滅。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