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知道她為什麼這麼渴求他的血液。
魅妖除了吸食人血,也喝同類的血。現在這世間魅妖早沒了,只有小皇帝身體裡還藏有那樣醉麗的血液。
翁厭摸著她的頭,問:「真的那麼想要?」
「要,」楚燈青受不住這樣的折磨,啜泣起來,「給小青,給,要……」
翁厭擦掉她眼淚,低聲道:「要就自個兒來取,朕給你。」
楚燈青再也沒法忍受,露出尖牙刺入翁厭頸中,那一瞬間楚燈青好像被什麼刺入了心臟,卻又在麻痺中感受到與之相反的極樂。
翁厭驟然失血眼前暗了下來,他抱著楚燈青倒在床榻上,失神了很久。
他以為自己就要這樣結束一生,似乎也沒什麼大不了,可到最後他還是掐住楚燈青脖子,叫她停了下來。
「你要朕死,還太早了一些。」翁厭摸著楚燈青眉眼,「真是野獸般的孩子。」
楚燈青被制住後漸漸清醒過來,餘香還回味在唇舌之間。她不要他死,死了就要埋土裡,埋土裡就吃不到血了。
她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擔心一會兒他罰她,只好趕緊送上報酬,期望他能把這樁事忘了。
楚燈青脫掉褲子,掀開裙子,翁厭只是虛弱地躺著,默默地看著。
楚燈青等了好一會兒,他也不來取報酬,她有些困惑地歪了下頭。
翁厭大概看明白了她的意思,說她是個傻子,問誰教她的。
楚燈青不明白他問這個幹什麼,但還是老老實實說了。
說完後翁厭也沒表示,沒說好或不好,也沒讓她把衣裳穿上。
楚燈青在他腰間坐了會兒,有些累了就要趴下。
她趴在翁厭身上,聽著他胸膛處心臟的跳動,慢慢睡了過去。
翁厭任她趴著,順著她長長的烏髮,從頭頂摸到尾骨。一個可憐的小傻子,一頭野蠻的小妖怪。
在這世上,或許只有他算是她的同族。
可他不會保護她。
他猶豫了許久,聽著她每天都做了些什麼,白晝無所事事,咬人、被罰跪、睡覺,夜間只有情事,親吻、撫摸、舔舐……
他想,既然她都活成了這樣子,應該也不怕更壞的處境。
所以今天他去帶走她,帶她一起陷入更深的泥淖裡,在窒息中他會餵飽她,這是他對她僅有的歉意。
攝政王得知這件事已是第二日。
去稟告訊息的下人見攝政王已早早地睡下,不敢打擾,只能於第二日稟告。
「他搶了瑾王世子的愛妾?」攝政王淨了臉,還得去上朝,他對外稱小皇帝病重只能好好養病,故最近坐在百官之上的只有攝政王一人。
太監稱「是」,還把自己被趕出來的事也說了。
攝政王蕭慕聞言就是一腳狠踹:「廢物!」
蕭慕按耐著,最近燕國有地大旱生亂,他還需上朝派人去救災治亂,只能暫時壓下怒火,去處理了朝政再找小皇帝算帳。
等處理完政事,蕭慕來到皇帝寢宮承寧殿,小皇帝和小魅妖還在床榻上睡著。
一個失了血無力起床,一個喝多了血睏倦不想起床。
小魅妖抱著翁厭,這裡嗅嗅那裡聞聞間或舔一舔。翁厭都隨她去。
蕭慕到時正好瞧見兩人廝混一團的畫面,他拔劍就要斬下小魅妖頭顱,翁厭也取劍迎上。
刀光劍影,聲勢洶洶。
楚燈青害怕得往翁厭身後躲。
蕭慕恨道:「會玩女人了?」
翁厭笑著:「叔叔不給侄兒安排,侄兒只好自己尋個可心人。」
他鬆開手,劍砸到床榻上,翁厭似乎不擔心蕭慕憤怒時殺人,他將楚燈青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