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慈有些慌亂地解開自己衣裳, 想要血液留住她。楚燈青默默看著他脫掉上衣,上面的疤斑駁散亂,都是她咬的。
楚燈青突然得意起來, 看來她的牙齒還是蠻厲害的嘛。
她突然伸開手, 要仰慈抱,仰慈抱了, 楚燈青將頭靠在他胸膛上, 輕聲道:「還是你好, 不會打我。」
仰慈驀然啊哦兩聲,似乎想問誰打她,哪裡疼。
楚燈青讓他閉嘴:「叫起來跟野獸似的,又沒野獸好聽。」
楚燈青道:「還是別說話,讓我瞧瞧你這張臉就好。」
仰慈顧不得難過,把楚燈青抱到榻邊坐好,他自己則跪下來抬著頭,好像要叫楚燈青瞧個明明白白。
楚燈青罵他是傻子,用腿勾著他的腰,手則撫上那些斑駁的疤痕:「又傻又啞,只有血還蠻好喝。」
仰慈湊上去讓她喝,楚燈青沒防備撞上他肩膀,勾著仰慈倒在了床榻之上。
她額頭撞疼了,嬌氣得很,扒住仰慈就開始咬,咬了幾口怕被翁承業發現,只得不甘不願地停了下來。
這一停,楚燈青就哭泣起來,覺得自己太倒黴了,伏曳也倒黴,本來山林裡呆得好好的,那個傻子非要救翁承業,救個白眼狼回來害了他自己,還害了她。
人活著的時候,楚燈青覺得他這也不好那也不好,原來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新來的翁承業讓她疼讓她不舒坦,伏曳回想起來則越來越好,越來越好。
楚燈青哭得停不下來,仰慈慌亂地給她抹淚,楚燈青不要他抹,一巴掌拍到他額頭上:「都是你都是你,撞疼我了。」
「都在欺負我。」楚燈青邊哭邊咬仰慈,翁承業的教訓全拋到了腦後。
咬著咬著楚燈青情緒平靜了下來,仰慈默默忍受著沒有反抗。
楚燈青見他如此乖順,倒心虛了幾分,把傷口上的血慢慢舔乾淨,問:「你是不是傻子,都不會躲的。」
仰慈搖頭,無法說話。
楚燈青默默瞧著他,唇角慢慢泛起又煩又無奈的笑意:「這麼傻,傻得只能當我的寵物。正好小灰死了,你當我新的小灰吧。」
小灰就是那匹灰狼的名字,楚燈青可不愛叫面前這血奴小慈什麼的,什麼善什麼慈跟她毫無關係,她絕不認,身為妖怎麼可以跟個大善人似的活著,叫妖笑話。
仰慈也笑,笑著點頭,好像很甘願的樣子。
楚燈青覺得他更傻了,不過傻有傻的好處,太聰明瞭就不聽話,傻子才肯乖乖的。
楚燈青道:「你餵我喝血,我也要餵你吃吃飯。你都吃什麼呀,我餵你。」
仰慈從自己的包袱裡翻出個幹餅,楚燈青嫌棄地接過來,還沒餵就開始乾嘔:「拿開拿開,我討厭人類的食物。」
仰慈慌亂地直接扔到了窗外。楚燈青好笑地瞧著他:「你沒嘗過血吧,我可以餵你一點。」
仰慈微怔。楚燈青拉過他的衣裳,拉他到床榻,坐到他懷裡咬上他脖頸,得了血沒吞,餵仰慈去了。
仰慈默默地接受著,臉頰緋紅,睫毛輕顫,身體也跟著微顫起來。
楚燈青舔了又舔,親了又親,最後沒忍住給他咬破個口子,聞著血味兒舐了個遍。
餵完點點頭,點評道:「你的血是血奴中最好喝的,以後要保持住哦。」
她摸摸仰慈的臉,愛撫似的:「小灰,你就是毛少了些,冬天不夠暖。但是沒關係,你可以穿好狼皮虎皮再抱著我睡覺。」
她驕傲地笑:「我可是大發慈悲才允許你做我的寵物。你知道上一任多厲害嗎,他可是狼王,狼王都不當了,來當我坐騎。」
那頭灰狼生得比虎還大,當楚燈青坐騎綽綽有餘。
楚燈青道:「你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