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燈青叫他不要說得那麼大聲,這種事不該悄咪咪地講嘛。
拓跋漣笑著說:「明明小青更大聲,怕是滿船人都聽見了。」
楚燈青臉一紅,把頭埋進拓跋漣胸膛不出來了。
拓跋漣滿足地抱了會兒後,擔心憋著她,忙說方才他騙她的,聲音一點也不大。
楚燈青不肯信,抬起點頭叫他不要這樣。
拓跋漣沒忍住又吻了下她,楚燈青連忙低下頭,這下子無論拓跋漣怎麼說,也不肯把頭抬起來。
拓跋漣只好把她抱進船艙,安慰她說現在沒人了,都看不見。
楚燈青氣惱地推開拓跋漣,叫他以後不要在白日裡這樣那樣。
拓跋漣笑問:「哪樣?」
楚燈青惱道:「就是那樣啊。」
拓跋漣說自己不懂。
楚燈青氣惱地看著他,說他是個傻子。
拓跋漣說自己不是傻子,恐怕他要是個瞎子才能忍住。
楚燈青說:「那你做瞎子好了。」
拓跋漣說自己捨不得。
楚燈青說不過他,不想說了。拓跋漣不想真的惹惱她,走上前去抱住她安慰說只是親了親,又沒脫了衣,不要緊。
楚燈青問他是不是還想脫她衣裳。
拓跋漣只說這裡不安全。
楚燈青真要惱了。
拓跋漣不逗她了,笑著抱她坐到桌旁,餵她吃葡萄。
楚燈青不肯吃的,只是都送到嘴邊了,吃吃好像也不要緊。
但吃著吃著,楚燈青覺得自己太墮落了。陷在拓跋漣的蜜糖陷阱裡,都快忘了哥哥。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很容易分心的,很難長久地陷入一段情緒之中。
但一想到謝枕微,楚燈青心裡還是會微疼。她離開拓跋漣的懷抱,走到窗邊支著手肘往外看。
拓跋漣走過來硬要把她抱懷裡,還問她怎麼了。
楚燈青沒心情跟他說話,只是叫他鬆開她。
拓跋漣不肯松,楚燈青這回真惱了,問:「難道我是個物件兒,需要時時刻刻捧著?」
拓跋漣道不是,有些落寞地鬆開了楚燈青。
楚燈青驀然難過起來,謝枕微在宣德宮裡不會知道,浮華的激情過後,什麼也留不下。
楚燈青也不想時時刻刻擺臉色給拓跋漣看,她還需要他幫忙,給她一個孩子。
楚燈青回過頭,走到拓跋漣身邊抱住他,說自己只是累了。
拓跋漣問:「回去嗎?」
楚燈青點了點頭,又道:「夫君,我有時候就是脾氣有點壞,你不要放在心上。」
拓跋漣說他不會,楚燈青知道他在說謊,但她不會拆穿。
如果拓跋漣真的不介意,就該包容她不愛他這件事,也不能吃謝枕微的醋。
可他明明很介意,如果楚燈青提到謝枕微,他就會在夜間碰疼她,逼她一聲聲地喊夫君。
楚燈青不明白這有什麼意義,就算喊一萬遍夫君,他的名字也滲不盡她心裡,而謝枕微早已遍佈她的血肉。
拓跋漣抱著楚燈青回去了。
到了夜間又是一夜春宵。
只是拓跋漣有時候會忍不住粗暴起來,相比楚燈青舒坦快樂的面容,拓跋漣發現自己更喜歡她啜泣時的無助,汗意凌亂,淚意點滴,她只能無助地呢喃夫君疼疼她。
拓跋漣喜歡這個時候的楚燈青,腦海里只能裝下他一個人,再顧不得那些零碎的過往。
她只能是他的,從身體到靈魂都應該是,而不是經常望著一個地方發呆,去惦記別的男人。
只要楚燈青不說,拓跋漣就能忍,裝作自己全然不知。
可到夜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