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出別墅區,開在山道上,一往無前。
這個年頭有私家車的還是少數,道路寬又不擠,陳祁直接加速叫風吹得楚燈青臉生疼生疼。
但她很享受這樣的疼痛感,任風颳來颳去颳得臉輕紅。
後座的桑明卻有些慌,他以為只是兜兩圈,看這樣子怎麼像是真要出城啊?
「你們真要離開淅城?」
「對啊。」楚燈青摸索著開啟音響放出歌來,是首不知名的英文歌,躁動又激昂,混著點漫不經心偽裝成爵士,「你慫啦?」
桑明確實慫了,他家拆遷戶不缺錢,但他老孃管他可緊了,不好好學習就打,雞毛撣子衣架塑膠板凳,啥沒有試過。
明明繼承那十幾套房子就好了,非要逼他學習。但桑明還真怕了,叫他老孃知道,還敢離家出走?打死,非打死不可。
桑明顫顫巍巍試著開口:「那個、那個、祁哥、青姐,要不您倆去?把我那個,放道上就成。我一會兒打車回去。」
「還真慫了。」楚燈青笑笑,對陳祁說,「那把他放下,正好咱倆流浪江湖去。」
陳祁把車開在一邊,放桑明下去,微揚著下巴說:「你可別回去告狀啊,就說沒跟咱一起逃課。知道不?」
「知道,知道,我還不知道嘛。放心。」桑明站在一邊目送兩人開著車遠去。
兩個小時後,兩人徹底離開了淅城的範圍。
楚燈青興奮勁兒過了,有點餓。陳祁也餓了,好在他帶了點錢,看著路邊有小超市,停了下來,下車買了一大袋零食。
兩人窩在車裡吃薯片。
楚燈青問:「你那包啥味?」
「青檸味的。」
「我嘗嘗。」
陳祁餵了她兩塊兒。
楚燈青三兩下嚼進肚裡:「我要你那包。」
陳祁和她換了,說:「黃瓜味也不錯啊。」
「你大少爺自然覺得不錯。」楚燈青有一下沒一下地嚼著,「我可是從小吃這黃瓜吃到大。吃得太膩歪了。」
「那你喜歡吃什麼?」
「我?」楚燈青壞笑著,「那自然是貴的好的一般人吃不到的。」
她一臉嚮往:「等我以後有錢了,就把那些沒吃過的全吃一遍。」
「我現在就挺有錢的。」陳祁說,「你可以現在就點。」
「真的?」
「真的。」
「那我要吃蛋糕,要有很多芒果的蛋糕。」
陳祁果然開著車在這座新城市裡找起蛋糕店來,中途還加了一次油。
楚燈青吃了蛋糕,吃著吃著就膩了:「原來也沒這麼好吃啊。」
「是啊,是挺膩的,一年吃一次嘛。」
楚燈青笑了下:「那是屬於我弟的,我可吃不成。每年我媽都會給我弟買個小蛋糕,他一個人吃,沒我的份。」
「那我以後每年都給你買。」
「不止是蛋糕啦,」楚燈青難得的有點落寞。
「算了。」她擦了擦嘴,「不說他們了。」
陳祁從裝蛋糕的口袋裡翻出蠟燭和生日帽。
粉色的紙質的帽子對小孩來說有點假,對他兩個十八歲的少男少女就剛剛好。
陳祁忽地把帽子給楚燈青戴上,又從車裡掏出打火機把蠟燭點了插上。
剛好十八根,慶祝成人。
「青青,許個願吧。」
楚燈青詫異地揚了下眉:「今天可不是我生日。我生日早過了。」
「不慶祝生日,慶祝咱們離開淅城。」
「那好叭。」楚燈青傲嬌地閉上眼,「我許願——」
「等等!」陳祁打斷了她,「說出來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