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季雅白去農莊,秦銳澤去了皇宮。兩人相約午時見面。
中午,兩人再次見面的時間比預想的要晚一些。發現對方都是剛洗漱完不久,煥然一新的樣子,兩人不禁相視而笑。
季雅白解釋道:「我剛從農莊回來,滿身都是塵土,必須清洗一番。」可不是為了見你。
秦銳澤坦然道:「我是因為在皇宮見到了宋姑娘。所以需要清洗一番。來見你,我當然要乾乾淨淨,清清爽爽的才行。」
季雅白瞬間理解他的意思。宋恬瑄身上有一股幽香,這股香氣不是脂粉香,而是傳說中的體香。
這股香氣似有似無,只要與宋姑娘在一起呆上一會兒,離開的時候就會發現衣服上沾染了屬於宋姑娘的幽香。可以說是非常奇妙的體香了。
昨晚,季雅白回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衣服上帶著一股宋恬瑄身上的體香味,把她給膈應壞了。她不僅立刻把衣服給換了,還洗了一次又一次的澡,心裡才輕鬆一些。
秦銳澤的狀況應該與她相差無幾。
看她目光促狹,秦銳澤唇角一勾,對她眨眨眼笑道:「我想了一個應對的方法,你猜猜是什麼。」
季雅白摸索著下巴,壞壞的說道:「吃大蒜。」
「非也。」秦銳澤搖搖頭,從袖中掏出一個精緻的荷包遞給她,「看看這個。」
季雅白還沒開啟就聞到了濃鬱的艾草味。
她看了看裡面的艾葉與薄荷,忍俊不禁道:「以後上朝的時候,你就是那萬花叢中一棵草啊,還是一顆特出眾清新的草。未見其人,先聞其味。」
其他大臣都是薰香薰衣服,就他一股子醒神的艾草味兒,走近了還有薄荷味。也算是朝中獨一份兒了。
秦銳澤輕聲笑道:「承蒙誇獎。回頭我就讓人也給你這兒送一份。這獨樹一幟的清新也方便我們互相辯認不是?」
他雖未喝酒,一雙桃花眼卻似醉非醉,眼周的暈紅,流轉的明亮目光頗為迷人。那飛揚的一眼,勾唇的一笑,撩的季雅白差點脫口詢問「你是哪兒來的妖孽」。
「突然發現我這準備的酒菜過於簡陋了,不足以表達對王爺的謝意。」
「那我就厚顏多約一頓了。」
兩人也不在乎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一頓飯有說有笑,吃得和樂融融。
飯後,季雅白要到京中去買些材料和工具。秦銳澤以大街小巷無他不熟的地方,可以幫忙帶路為由,與季雅白同行。
兩人也不乘坐馬車,各騎一匹馬,領著人,一路如踏青般回到了京中。
「你買這些幹什麼?」
「快穀雨了。很多東西都要開始準備種植了。我到時候想要開闢幾塊土地出來,對比一下情況與資料,看怎麼樣提高食物產量。」
秦銳澤把扇子開了合,合了開,望向季雅白的目光沉靜深邃,一點都沒有之前的散漫不羈。
他認真道:「還需要什麼東西嗎?你列個單子出來,我讓府上的下人去準備。」
季雅白也沒有和他客氣:「行。有些東西還真的需要藉助王爺您的力量。」
秦銳澤開啟扇子搖搖,風流肆意的笑道:「在所不辭。」
他們去王府的時候,發現整條路幾乎都被裡三圈外三圈的人給堵住了。
「這是怎麼回事?」
前去探路的侍衛回鼎道:「鎮國公嫡次子——鞏公子正帶人在宋大人府裡鬧事。說是宋家收了他的聘禮,如今卻反悔不願把宋姑娘嫁給他實在是沒道理。他讓宋家務必把宋姑娘交出來,不然就砸了宋府。」
兩邊都是聲名赫赫之人。一個是才名遠揚的美人,一個是眾所周知的小惡霸。再加上眾人愛看熱鬧的天性,所以這裡被堵了個水洩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