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祁岸在家「發瘋」,也跟這個女生有關。
總的來說, 他手欠欠到了一個最不合時宜的時候。
祁頌一聽這才傻了眼,倒也不再敢四處喊冤。
再後來,兩兄弟冷戰了一陣子, 祁頌就主動上去求和好了。
只是從那以後, 他再也沒見祁岸戴過那個手環。
而今被宋枝蒽一說, 他才想起來這次見祁岸,他手上又重新戴了那個手環。
想到這, 祁頌嘴角抖了抖。
不是吧這人……
都有新物件了, 還惦記那白月光?
這邊他在心裡吐槽著, 宋枝蒽那邊喃喃出聲,尾音帶著不敢相信的輕顫。
「所以那年冬天,在學校巷子口那邊和女生接吻的是你……」
不是祁岸。
是她誤會了祁岸。
那個冬天,他並沒有和別的女生在一起,也不是因為別的女生,而放棄和她考同一所大學。
可惜她聲音太小,祁頌沒聽清,「你說什麼?」
宋枝蒽神色微滯,頓了頓,「沒說什麼。」
祁頌莫名其妙地看著她,轉念又想到什麼,「不過你是怎麼想起問手環的事,這事兒我都快忘了。」
被他一問,宋枝蒽慌了下神,「沒有,我隨便問的。」
不太想把當年那件傻事讓其他人知道,宋枝蒽乾巴巴地胡扯,「我就是,看到祁岸總戴著那個手環,感覺那東西好像挺重要。」
「是重要啊。」
祁頌頗為感嘆,「畢竟那東西可是……」
「嗯?」
想到這是祁岸刻骨銘心的「初戀往事」,說出來難免會讓現女友不開心,祁頌搔了下鼻尖,改口道,「那東西可是寺廟求來的,對考試靈著呢。」
「……」
宋枝蒽點頭,「也是。」
就這麼,兩人各自把各自的心事「揣」回肚子裡,又隨便聊了聊其他的,不吃不覺就吃完了這頓豐盛的早餐。
祁頌是在家閒不住的性格,吃完飯就去了俱樂部那邊。
宋枝蒽則滿腹心事地回了家,陪外婆給陽臺量尺寸打櫃子。
木匠早早就到了,又是熟人,跟外婆邊聊邊探討,好幾次問宋枝蒽的意見,她都心不在焉的,「你們定就好了。」
「我們定怎麼行,到時候都是你在用,要是上鏡不好看,那豈不是白做了。」
外婆嗔怪她。
宋枝蒽這才意識到,這個位置是她未來暑假裡直播的地方,於是在腦中過了遍顏色搭配,又拿起手機,「那我在軟體上搜一搜。」
兩個長輩都不急,就這麼等了會兒。
最終宋枝蒽選了當下流行的米白色,簡約款,說是一週內就能打造好。
木匠走後,外婆又拉著她量臥室的尺寸。
說她的床太小了,睡著不舒服,這下把書桌都挪走,能寬敞不少,還能買個大點兒的床,和一些小傢俱。
宋枝蒽靠在門口笑,「你這麼一折騰,那點老保不都花我身上了。」
老太太一時高興,嘴上沒把門的,「哪有,都用你媽的錢——」
話到這裡。
宋枝蒽笑容微僵。
老太太訕了訕,「枝蒽,你也別怪外婆自作主張,我知道你那錢不會收,就替你存起來了。」
「這部分錢是你媽打給我的,我想著反正我也沒什麼需要用錢的地方,不如都花在你身上。」
「你這些年將就慣了,就這床都嘎吱嘎吱好久,我早就想給你換。」
「你媽也說,你這些年過得苦,有錢了肯定要給你改善生活條件,這不,最近賺了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