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個心機深沉的狗上司直接鎖了車門,她想下車除非拆了擋風玻璃。
&ldo;放手。&rdo;千本夏夕皺眉道,&ldo;你還要抓到什麼時候,琴酒。&rdo;
&ldo;呵,你承認的話,說不得我就放手了。&rdo;琴酒咬著煙,滿眼都是惡劣的笑意。
千本夏夕看著他說話時一上一下的喉結,真想伸手一把扼住,讓他再也說不出話來。
&ldo;琴酒。&rdo;她勾起嘴角,&ldo;其實你懷疑你的,我否認我的,我們互不相干,不是挺好嗎。&rdo;
第一次聽見這種無賴言論的琴酒再次被她的行徑氣樂了,他感覺胸口有一股氣,無法發洩,被他壓抑著慢慢沸騰燃燒。
從第一次見到這瓶氣泡酒起,琴酒就一直在忍耐壓抑自己的情緒。
雖然上一次,兩人酣暢凌厲地打了一架,才得到了些許緩解。
琴酒其實很矛盾,他非常欣賞阿斯蒂,不管是能力還是長相以及偶爾的瘋狂行徑,都很對他的胃口。
他覺得,他們是同一類人。
但每次,對方又都能氣到他不想說話。明明很氣,卻又再次忍不住被對方吸引。於是總是退讓忍耐,毫無底線。
琴酒是個很驕傲的人,只有他認可的人才會把對方看在眼裡,並予以寬容。所以他一直把這種情況歸結為,因為阿斯蒂和他是同樣的人,才讓他一直容忍,一退再退。
只是他的容忍和退讓,好似讓她覺得自己很好說話,得寸進尺。一次又一次的違揹他的命令,還戲耍他。
是的,戲耍。
如果就像是他懷疑的那樣,阿斯蒂就是&l;白到發光&r;,那他自己不就是像個小丑一樣,一直在被她戲耍,給她送錢。
從來從來,沒有人敢這樣。
當然,琴酒並不在乎這點小錢,也不在乎這個作者如何。他雖然不爽,但絕對不至於對一個小說作者耿耿於懷。
但他不能忍的是,這個作者就是阿斯蒂。
琴酒陰沉著臉,看向某人那雙&l;無辜&r;的黑眸。
對方到現在還在演戲,何嘗不是在戲耍他呢。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猜錯了,只是像他這樣自信又驕傲的人,更相信自己的直覺罷了。
琴酒沉著臉,手上的力道越發用力。
千本夏夕感受著自己腳踝處傳來的疼痛感,皺了皺眉。
她覺得自家上司好像氣的要暴走了,可她也沒故意氣他啊。
&ldo;琴酒,你捏痛我了。&rdo;千本夏夕冷冷道,&ldo;快放手,你不會就打算這麼抓著我的腳踝過一夜吧?&rdo;
這兩天天氣很熱,千本夏夕出來的時候並不想穿厚實的運動服,所以並沒有和平時一樣偽裝。只是簡單地換了一個女性的易容,穿著t恤和短裙,戴了一頂鴨舌帽就出來了。
當然,琴酒依然還是那套四季不變的黑色風衣,也不知道他是個什麼冬暖夏涼的體質。
總之,她現在在狹小的車廂內,腳踝被抓著,穿著裙子又不方便做什麼大動作,有些騎虎難下。
哎,早知道剛才就不該去踩琴酒的腿,誰知道他一言不合就抓著她的腳踝不放了。
上次也是,真搞不懂對方是不是對腳踝情有獨鍾,不然為什麼總喜歡抓她腳踝。
&ldo;哼,這就痛了?&rdo;琴酒不屑冷道,&ldo;我怎麼不知道。&rdo;
&ldo;你當然不痛啊,混蛋。&rdo;千本夏夕有些不耐煩了,&ldo;有完沒完了,要打架就下車。&rdo;
琴酒眼眸晦暗,對這個提議顯然有些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