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她為什麼說,琴酒的底線一退再退。
琴酒沒有說話,也沒有更近一步,而是就這樣看著她,什麼都沒說,彷彿是預設了。
他銀色的長髮隨著他低頭俯身的動作垂落在地,月光透過窗戶落下,那一黑一銀的幾縷髮絲在地毯上糾纏錯落,更添了幾分不一樣的曖昧氣息。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誰都沒有說話,也誰都沒有動作。就這樣鼻尖對著鼻尖,感受著彼此的呼吸和熱度,彷彿醞釀著什麼,下一秒就要颳起狂風暴雨,卻偏偏一滴雨都沒有落下。
有那麼一刻,千本夏夕在想,如果琴酒真的想要做點什麼,她會不會躲開?
可能不到那個時刻,她自己也不知道。
但她承認自己現在也有些被這個男人撩到了,那種感覺很刺激也很帶感。
當然,這無關感情,不是說她喜歡上了對方。只是感官上的,能讓她興奮,就像是在懸崖峭壁邊高速公路上飆車的感覺。
但也一不小心,就會車毀人亡,生死一刻間。
&ldo;呵。&rdo;
琴酒那一聲鼻腔中發出的輕&l;呵&r;,頓時喚回了她的注意力。
此時他早已沒有再禁錮住阿斯蒂,但她卻沒有任何想要起身的動作。
明明剛才還冷聲命令他起來呢。
琴酒勾了勾嘴角,眼神晦暗。
只見他抬手撩起她唇邊的髮絲,拇指捻上了她因為剛洗完澡而充滿血色的紅唇。
&ldo;阿斯蒂,你知道嗎?&rdo;琴酒突然開口道,&ldo;你不說話的時候,還挺美的。&rdo;
千本夏夕挑眉,他覺得琴酒在罵她,但她沒有證據。
什麼叫不說話的時候……她說話的時候也很美好嗎?這分明就是在說她不會說話讓她別說的意思!
千本夏夕冷冷瞪了某人一眼,壞心眼地想要抬起膝蓋,讓對方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卻不想琴酒竟然先她一步起身離開了,他望著阿斯蒂那剛抬到一半的膝蓋突然笑了。
這笑和平時不同,是純粹的開心和愉悅,還帶著點&l;我預判了你的動作並提前躲開了&r;那種隱隱地小得意。
&ldo;幼稚。&rdo;千本夏夕捂著浴巾從地上站起身,經過先前這一番激烈的打鬥,她身上的這塊浴巾早已岌岌可危。要不是她一直拉著,可能一站起身的時候就已經自行鬆開了。
琴酒只是瞥了一眼便沒有再看,&ldo;你現在可以去洗了。&rdo;
只見他說完,直接掏出一支煙點燃,然後轉身背向她站在窗前抽菸。
千本夏夕也沒說什麼,而是也快步轉身走進浴室,從頭再來。
這一次要比先前快的多,她只是重新洗了一個頭,便直接換好睡衣出來了。
&ldo;我洗好了,你不去嗎?&rdo;千本夏夕走到床邊打了個哈欠,隨口問道。
琴酒此時依然站在窗前抽著煙,聞言側頭瞥了她一眼,咬著煙調侃道,&ldo;你這是在邀請我一起睡覺嗎?&rdo;
滾蛋。
千本夏夕翻了個白眼,直接拉開被子睡覺了。
已經很晚了,她可不想繼續陪著某個傢伙熬夜。
可能是前面打了一架有點累,沒多久,千本夏夕便睡著了。
聽見安靜房間裡響起平穩的呼吸聲,琴酒這才掐滅了嘴裡的煙,轉頭深深看了一眼床上的某人,然後才走到沙發邊側身躺下。
沙發很寬很長,足有一米八的長度,琴酒頭枕在沙發一邊的扶手上,腳則交叉擱在另一邊的扶手外,倒是有幾分悠閒的模樣。
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