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岫看清那是什麼,只是有些奇怪,當初看不起這種不值錢玩意的人,如今手上也戴上了一條紅繩。
朱槿先一步離開洗手間,寧岫收拾完衣著,也順著原路返回包廂。
她正走著,忽地前方幾米的包廂門開了,從裡面走出來三人。
徐逢玉、朱槿以及一個老人,看相貌應該是朱槿的媽媽。
寧岫譏諷地輕笑了聲,還好自己已經對他沒有任何期待,沒有把他昨天的道歉和承諾放進心裡。要是像以前一樣天真地相信他的話,這時候怕是剛癒合的傷口就又被劃上一刀。
三人的目光同時落在她身上。
朱母的視線頓了頓,然後立刻若無其事地說:「逢玉,我們走吧。」
徐逢玉回過神,連忙道:「阿姨,我讓司機送您回去,您先走吧,我有點急事。」
說完他就急忙追了上去,寧岫不及他步子邁得大,一下子就被他扯住手腕。
她低頭看了眼,神色漠然地說:「很疼。」
徐逢玉連忙鬆開,怕她走又重新握上去,手指不松不緊地環成一個圈,冷靜磁性的嗓音響起:「你聽我解釋,朱槿她媽是我媽的多年故交,從小到大一直很關心我,我今天是陪她來吃飯的。至於朱槿,我從來都沒有和她在一起過,只把她當做我媽好友的女兒。」
寧岫很淡地嗯了一聲,抬起眼睫看他:「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
徐逢玉眉間一擰,臉色微沉:「你不信我?」
觸及到他有些受傷的眼神,寧岫忽地不想和他繼續虛與委蛇下去,語氣裡帶著質問:「你不覺得你說的話很可笑嗎?」
徐逢玉微眯起眼:「什麼意思?」
寧岫抬起手,將徐逢玉的手也一併帶起,勁瘦腕骨上的紅繩顯眼得刺眼。
她的嘴角揚起一抹嘲諷:「沒看錯的話,你這條紅繩和朱槿的是一樣的吧?」
徐逢玉先是一愣,意識到她誤會了,出聲解釋:「我這條和朱槿手上的那條不是一個樣式。」
傍晚臨出門前,朱槿突然發來微信,希望他可以在晚飯的時候戴上這條紅繩,說是朱母去寺廟專門為他求了一個月才求來的,怕他沒戴的話朱母心裡會難受,所以懇求他配合一下。
他猶豫了一下,把一直戴著的寧岫為他編的那條紅繩取下,臨時換成朱母送的這條。
晚飯期間,朱母看到他戴著紅繩,神色欣慰,主動提及當時她也為朱槿求了一條祈福,怕叫人誤會,還專門用了不一樣的編法,翡翠的形狀也叫人打磨成不一樣的。
朱母能為他一個好友的兒子求紅繩,為自己女兒祈福就更是無可厚非了。
寧岫淡淡地笑了笑:「對啊,不是同款,是情侶款。」
徐逢玉聞言一頓:「這條是阿姨代我媽送我的一份心意,我不好拒絕,絕對不是什麼情侶款。」
寧岫扭了扭手腕,整個人透著一股淡漠的冷感:「無論你們是情侶還是朋友,是要結婚還是要分手,我都不感興趣。現在請你放開我,不要讓我對你印象一差再差了。」
聽到她如此疏離的一番話,徐逢玉盯著她的瞳孔一冷,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手上的力道並沒有放鬆半分。
就在這時,一道男聲由遠及近傳來:「寧岫,你怎麼在這啊?趕緊的,收拾東西我們去下一個地方了,大家都等著你呢。」
徐逢玉掀起眼皮,看到一個齊肩長發頗具藝術氣質的男人朝他們走來,低聲問:「他是誰?」
寧岫不想在寇翔面前和他鬧得太難看,很快地說:「我同事,今晚慶功宴。」
徐逢玉眉眼鬆了幾分,也不想讓她在同事面前為難,於是放開她,語調平緩地叮囑:「行你去吧,不要喝太多酒,待會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