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沈天和芷仙隱約看到臥龍城的城門樓時,時間早已過了中午,兩人都是飢腸轆轆,又餓又困。
兩人一路上本來是想打些野味吃的,奈何一路上什麼都沒有遇到。沈天摸著自己不時發出咕咕響的肚皮,眼神呆滯,乾癟的一批。接過芷仙遞過來的水袋,沈天猛喝幾口,但依然無濟於事。
水袋裡的水還剩一點,沈天擦了擦水袋的口,遞給芷仙,讓芷仙把剩下的全喝了。
芷仙看沈天如此細微的事情都能想到,心中對沈天的好感隱約又增添了不少。道:“早知道,我就該多帶一些乾糧出門了,讓公子忍飢挨餓,實在是芷仙照顧不周,還請公子原諒。”
沈天也沒想到,突破龍魂等級瓶頸,竟然耗費了這麼多體力,不過對於芷仙的歉意沈天自是滿不在乎。
“誒!說什麼呢,這不馬上就要回城了嘛,到了城裡,咱們先好好吃一頓,然後再回家不遲……”
望著視線之中的臥龍城城門,兩人腳步便又加快了些。
凜冬將至,官道兩側的野草多已顯出枯榮之色,一副生靈衰敗跡象,讓沈天本是飢餓的心情又夾雜了其他複雜的情緒,看著城頭上迎風微動的旗幟,沈天心中總有一股莫名其妙的預感,不過他也說不清楚是什麼。
兩人結伴而行,城門口依舊熙攘,人來人往之中,有一隊伍格外顯眼,隊伍為首一人,騎著一匹黑鬃馬,長相粗獷,看似十分雄壯,他手持一杆銀槍,身著明晃晃的鎧甲。
那鎧甲看似有些陳舊,多是因為多次征戰所致,印有未乾的血跡附在鎧甲上,倒是讓人覺得有些恐怖。
隊伍中的人也多是身穿鎧甲計程車兵,這些士兵看起來修武龍魂等級也並不高,有年紀輕輕的小夥兒,也有年過四旬的老兵,不過一個個都是顴骨略高,疲憊不堪。
過城門時,城門兩側計程車兵對這隊人馬都是愛理不理,也不招呼,也不阻攔,彷彿跟自己毫無關係一般。
騎馬在隊伍前面的粗漢對此也毫不在意,儘管手下都是一些“老弱殘兵”,這粗漢依舊呼聲爽朗,聲威震天。隊伍裡計程車兵被這粗漢呼應之後,也都一個個整理本就破舊的軍裝,一臉堅毅,不時威武的從城門路過。
城門兩側計程車兵看這架勢並不敢言語半句,只待這隊人走過去後,才低聲細語的道:“哼,裝什麼裝……”
沈天和芷仙跟著這隊人馬,也進了城。
進城後,這隊人馬並沒有繼續前進,而是停了下來,等沈天和芷仙沿著走過去之後,發現那個為首的粗漢已經站在了榜欄前,跟榜欄旁邊的小兵正說著話。
“怎麼,今天又沒有人敢揭榜?”粗漢聲音洪亮,引得周遭人等駐足觀看,不過大多是修武之人,平頭百姓都是低頭匆匆而過,甚至不敢偷看一眼。
“沒有,張將軍和關將軍都是以一敵百的勇者,怎麼可能有人敢揭榜,逞那一時之雄?”那個護榜的小兵仰著頭道,這話語似乎不僅僅是對這粗漢說,也似在跟周圍駐足觀看的修武者說。
“哼,以一當百又有何用?再沒統領接手,這臥龍軍恐怕要自行解散了吧。”
沈天聽旁邊一人低語,看他面相和善,看起來並不像壞人,連忙碰了碰他,道:“這位老哥,此話怎講啊?”
這人也沒想到沈天會與他攀談,不過絲毫沒有現出任何不悅,道:“哦,你不知道?大王前不久令人張貼榜文,為臥龍軍招募統領,以便在冬季之時,趁黃衣軍糧草匱乏,將其一舉殲滅。不過嘛……”
“不過怎樣?老哥你說,我跟我媳婦兒遠道而來,還不知這裡是什麼情況。”沈天說著,就下意識的往口袋裡摸煙,摸了一下,才發現自己身上早就沒了那玩意,否則遇到陌生人閒聊之時,遞上一顆煙,男人之間總會有話題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