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應向沂昂首挺胸,頗有些驕傲。
全妖界的夢中情人,現在是他的了。
應向沂想開了,遲迢卻不願意讓他「拋頭露面」,帶著人直接回了妖殿。
無影早就猜到了這一出,苦哈哈的領著人往妖殿趕。
妖殿內張燈結彩,拜堂成親時要做的裝飾基本完成了,整個宮殿煥然一新。
應向沂將一切盡收眼底,突然想到在「醉生夢死」的夢境之中,遲迢曾幻想過的結契大典。
&ldo;像不像?&rdo;遲迢偏頭看過來。
應向沂微訝:&ldo;像什麼?&rdo;
&ldo;像我夢裡的一切。&rdo;遲迢依次指了指屋簷下的紅燈籠,牆壁和窗戶上貼著的喜字,&ldo;妖界沒有拜堂成親的說法,結契大典也不會準備這些,這些都是我傳信給無影,讓他們一點點準備的。&rdo;
夢境只是開始,早在夢境之前,他就特地搜尋過人間關於成親的習俗,悄悄謀劃過這一切。
最後,他將曾經想到的點子都用上了。
他要用人間最隆重,最奢華的成親儀式,迎娶他的妖后,他的心上人入門。
他小心翼翼地問:&ldo;阿應,你喜歡嗎?&rdo;
被熱切的目光注視著,是每一個墜入愛河的人都無法拒絕的,應向沂心下動容:&ldo;喜歡,我很喜歡。&rdo;
他並不在乎這種虛禮和儀式,但眼前的一切都包含了遲迢對他的尊重與珍惜,他沒辦法不心生歡喜。
一切都準備好了,只差敲定結契大典的具體日期。
無影和無蹤捧上老黃曆和專門找人測算過的吉日:&ldo;尊主,最近的吉日是七日後,宜嫁娶。&rdo;
遲迢大手一揮:&ldo;那就七日後吧,訊息放出去,不用邀請人,來者是客,本尊歡迎他們來祝福我和阿應。&rdo;
應向沂算了算時間,有些頭疼:&ldo;七日後,會不會太趕了?&rdo;
在現代社會,結個婚似乎都要提前幾個月定下日子,從會場到婚紗禮服,再到婚禮的各種設計,都需要時間來慢慢商榷。
&ldo;不趕,來得及。&rdo;遲迢胸有成竹,&ldo;妖殿已經裝飾完了,至於嫁衣和喜服,以前都做過。&rdo;
應向沂一怔:&ldo;做過?&rdo;
遲迢想到在夢裡強行給人穿上嫁衣的事,又想起自己似乎沒有解釋過,那嫁衣是真實存在的。
他支支吾吾,覺得當時夢裡的自己一點都不尊重應向沂,有些不敢開口。
無影和無蹤會意,悄悄退下去,給他們兩個人留下單獨相處的空間。
應向沂橫了眼心虛的人:&ldo;嫁衣和喜服是怎麼回事?在我之前你還想過和誰拜堂結契?&rdo;
遲迢連忙搖頭:&ldo;沒想過,只想過和你結契,那嫁衣是我剛在夢裡見到你時,讓繡娘做的。&rdo;
事情敗露,遲迢把當初做了什麼和盤托出,還讓人將繡娘帶到了大殿上。
做完嫁衣之後,就出了昭南城嫁衣鬼一事,他們查到了失蹤的繡娘,便一直將她留在妖殿內,沒送回人間。
久而久之,就把她給忘了。
遲迢逕自唸叨個不停:&ldo;當時我看你那麼不情願,就想逼著你嫁給我,等你愛上我了,再把你休了……嫁衣就是那時候做的,咱們兩個的身材差不多,我就讓繡娘照著我的尺寸做了。&rdo;
應向沂聽到他一開始打算始亂終棄,在心裡冷笑了聲,暗暗記下一筆:&ldo;那嫁衣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