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東祝說,百里舒不是一殿他們派來的。
這一點和他們原有的推斷相悖,證明他們之前的猜測有可能全都是錯誤的。
應向沂苦笑:&ldo;恐怕還有其他被忽略的勢力,他隱藏在暗處,命令百里舒給我們造成錯覺,讓我們將注意力集中在九寶閣閣主身上。&rdo;
遲迢坐不住了:&ldo;什麼意思?別告訴我九寶閣閣主不是幕後兇手,那傢伙分明與此事有關,他說的那些話……他就是個瘋子!&rdo;
&ldo;你先別激動,九寶閣閣主與此事有關是確定的事,我也不相信他是清白的。&rdo;應向沂想到他的詭異笑容和話語,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ldo;只是除了他,還有另一隻手,在悄悄推動我們和他的矛盾,想坐收漁翁之利。&rdo;
非亦附和地點點頭:&ldo;沒錯,可惜他沒想到,我師尊回來了。&rdo;
東祝的到來,直接排除了一殿的嫌疑,也令他們把視線放到其他地方,也才發現了之前忽略的細節。
更大的謎團浮出水面,在暗處還隱藏著一隻手,這個發現令幾人的臉色都不太好。
遲迢狠狠踹了幾腳百里舒,又氣又憋屈:&ldo;所以我們都被這傢伙耍了唄。&rdo;
他本就不喜歡百里舒,這幾腳沒收著力,踹得人悶哼出聲,悠悠轉醒。
應向沂怕他把人踹死,拖著百里舒去一旁審問。
非亦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腦袋,沒了頭髮後很不習慣,涼嗖嗖的,他總會下意識去摸:&ldo;你和九寶閣閣主有什麼過節嗎?&rdo;
遲迢掀起眼皮:&ldo;為什麼這麼問?&rdo;
&ldo;你說呢,你整張臉寫滿了想弄死他,一看就知道你倆有事。&rdo;非亦頓了頓,目光似有若無,落在應向沂身上,壓低聲音玩味一笑,&ldo;你和那九寶閣閣主之間該不會發生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rdo;
遲迢一臉嫌棄:&ldo;你的腦子是和頭髮一塊被燒掉了嗎?&rdo;
非亦嘖嘖:&ldo;甭裝了,看你那副心虛的模樣,你們之間肯定有什麼過節。&rdo;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別人插不進話去。
東祝聽了一會兒,悄悄起身,在房間裡逛了一圈,好奇地打量起桌邊的木偶人。
夜明珠和蠟燭胡亂擺在桌子上,瑩白和昏黃的光暈重疊在一起,在木偶人身上投下散亂的光斑。
木偶人的一隻手被卸了下來,隨意的放在旁邊,脖頸和下巴上有很多剮蹭的痕跡。
一看就被粗暴對待過。
木偶人做的並不太精緻,不過製作它的人很用心。
頭顱是一整塊的,頭髮是很多刀雕刻出來的,雖然線條不算流暢,但也能看出花了很多心思。
東祝撫著木偶人的下巴,順著它的頭骨線摸了一圈,指尖停在爐頂正中央的位置,眯了眯眼睛,緩慢地摩挲了幾下。
百里舒閉口不言,應向沂問了半天什麼都沒問出來,也不再浪費時間。
見東祝在研究木偶人,他湊過來看了一眼:&ldo;這是在黎長思,也就是九寶閣閣主的衣冠冢裡挖出來的,我們還沒發現它有什麼特殊之處。&rdo;
東祝收回手:&ldo;是用桐木做的,桐木是天上天特有的木種。&rdo;
應向沂愣了下,睜大了眼睛:&ldo;你是說這東西是從天上天來的?!&rdo;
東祝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給出了多重要的線索,又拿起紙張掩蓋下的墳碑,端詳起來,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遲迢和非亦聽到動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