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迢迷迷糊糊,一個勁往他懷裡拱,黏人程度可比小蛇崽條條。
應向沂心尖發軟,一邊用輕吻安撫他,一邊研究嫁衣的布料和綁帶的結實程度。
事實證明,布料還算上乘,沒有磨紅遲迢的面板。綁帶並不太結實,貢獻了幾道「刺啦刺啦」的聲音,就正式宣佈報廢了。
遲迢眨巴著眼睛,懵懵地捏著嫁衣綁帶的殘骸:&ldo;壞了,阿應壞了……&rdo;
應向沂忙於種植鮮艷的水果,看也沒看,抽空回了一句:&ldo;阿應沒壞。&rdo;
遲迢:&ldo;……&rdo;
僅剩的清明意識令遲迢打斷了對方的水果霸業,恨不得把被扯壞的嫁衣塞到他眼睛裡。
嫁衣壞了,明天的結契大典怎麼辦?
讓繡娘今晚再做一套,來得及嗎?
應向沂被逗笑了,咬了口他氣紅的臉:&ldo;明日不穿嫁衣了,乖乖的,讓你穿喜服。&rdo;
遲迢:&ldo;難不成你要穿嫁衣?可是這已經壞了。&rdo;
&ldo;還有比你更會破壞氣氛的人嗎?&rdo;應向沂一把丟開嫁衣,將人按到自己懷裡,&ldo;穿嫁衣的迢迢那麼好看,讓別人看到,我會吃醋的。乖,給你準備了喜服,不然你以為繡娘為什麼要做那麼長時間?&rdo;
遲迢只抓住了一點,應向沂給他準備了喜服,其他的事情還沒來得及過腦子,就被拉入了種植水果的大事中。
燭燈亮了一夜,燈火通明的妖殿中十分和諧。
應向沂水果霸業得成,還淺淺的開發了新的產業,心滿意足。考慮到明天還要出席公開的合作儀式,應向沂大發慈悲,暫時放過了合作夥伴遲某人。
遲迢醒過來的時候,應向沂已經換好了喜服,殷勤的端茶遞水,拿出按遲迢的尺寸準備的另一套喜服。
嫁衣死狀慘烈,應向沂特地一片片撿起來,拼了個全屍:&ldo;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rdo;
他把嫁衣放下,看向遲迢。
遲迢沒好氣地哼了聲,瞪著眼前的喜服,昨晚被動忽略的事情現在又想起來了:&ldo;你早就打算好了,昨天還騙我穿嫁衣!&rdo;
應向沂挑了挑眉。
沒提提前的洞房花燭夜,反而在追究嫁衣的事,這生氣的方向是不是不太對?
他笑著坐到床邊,將紅著臉鬧脾氣的新娘撈進懷裡,揉了揉玫瑰盛開的地方:&ldo;迢迢答應過穿給我看的,不能翻舊帳。&rdo;
遲迢皺著眉頭,抓住他的胳膊:&ldo;別揉。&rdo;
應向沂目露心疼:&ldo;很不舒服嗎?&rdo;
&ldo;沒有,放心吧,又不是第一次了。&rdo;遲迢一副見過大風大浪的架勢,撇了撇嘴,&ldo;就是你撓到我的癢癢肉了。&rdo;
&ldo;好吧。&rdo;應向沂悻悻地收回手,&ldo;要不要幫你穿喜服?&rdo;
遲迢伸了個懶腰,笑了:&ldo;你不用把我當成嬌滴滴的姑娘家,我可是四族之首的龍族,身強體壯,什麼事都沒有。&rdo;
他第一次被欺負成那樣,完事後照樣能抱著應向沂去渡微州州府。
更何況昨晚的應向沂溫柔又剋制。
應向沂噎住,默默退到一邊,看著他麻利的換上喜服。
沒有想像中的腰痠腿軟,也沒有下不來床,遲迢的精神甚至比他還要好。
應向沂莫名生出一股不舒服的感覺,不禁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太弱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