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自家暴躁小龍拍碎的欄杆,應向沂無奈又好笑,悄悄將在千金臺得來的銀兩全留下了,用作修葺。
至於多出來的,就當是給兩位無辜舞女的精神安慰費用吧。
離開攬月臺一段距離後,遲迢才將應向沂放下來,一想起剛才發生的事,就氣得直跳腳:&ldo;那些人,那些人竟然想著勾引你!大膽!放肆!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本尊定然要將她們挫骨揚灰!&rdo;
他是氣狠了,連「本尊」都冒出來了。
應向沂悶聲笑笑,煞有其事地提醒道:&ldo;可不僅僅是勾引我,有兩個人,分明還有一個是要勾引你的!&rdo;
&ldo;我才不會被勾引!&rdo;遲迢低吼一聲,將臉湊到他面前,&ldo;阿應你好好看看我,她們長的都不如我好看,我怎麼可能會被他們勾引。&rdo;
應向沂繃不住,哈哈大笑,學著他的語氣道:&ldo;她們都沒有你好看,我有了你,怎麼可能會被他們勾引。&rdo;
遲迢:&ldo;……&rdo;
應向沂把生悶氣的小白龍扣進懷裡,啄吻著他的耳朵和側臉:&ldo;好了,見識完了,是時候回去收我送你的禮物了。&rdo;
他帶著遲迢回了一趟千金臺,拿到託工作人員找的東西,然後才去了客棧。
他們住的客棧在上曦城靠近城門的地方,住的人少,比較冷清,夜裡也沒有吵鬧的聲音。
兩人要了兩間房,應向沂跟夥計要了一桶熱水,讓遲迢先去洗澡,等自己收拾完東西就去找他。
千金臺不愧是人間最大的易物場所,到手的工具很齊全。
細如牛毛的銀針,還有一瓶散發著草木清香的暗色汁液,還有一張詳細的圖紙。
應向沂眉心緊擰,拿著針比了比,然後蘸著汁液,刺進了自己的左手腕。
燭燈搖曳,汗珠從他的額頭上洇出來,順著額角往下,滴落在桌子上。
有靈力相護,痛感並不像想像中那樣明顯,在可以忍受的範圍之內。
一針一針,汁液的顏色滲進皮肉,很快就組成指甲大小的形狀,和手串上的鱗片別無二致。
應向沂的手很穩,因為圖案較小,沒多長時間就完成了。
他洗了把臉,收拾好工具,去了隔壁房間。
遲迢已經洗完澡了,趴在床上,見他來了一下子跳起來:&ldo;阿應,在等了你好久,你怎麼才來?&rdo;
兩人以往一直住在一個房間,今天應向沂卻突然提出開兩個房間。
遲迢洗澡的時候一直在思索,他是不是做了什麼惹應向沂生氣的事,可百思不得其解。
他坐在床榻上,仰頭看著面前的人,看他面色蒼白,不由得緊張起來:&ldo;阿應,你哪裡不舒服嗎?&rdo;
應向沂寬慰一笑,拍拍他的肩膀:&ldo;沒事,剛才去準備東西了,還記得我們之前的約定嗎?&rdo;
遲迢順著他的力道躺下,挑了挑眉:&ldo;標記?&rdo;
應向沂「嗯」了聲,將人翻過去,背面朝上:&ldo;我會給你打下標記,時間有點長,用的是針,會痛,為我忍一忍,好嗎?&rdo;
衣衫剝離,遲迢趴在被褥之間,光潔的背部如同一塊玉石,泛著柔和的光澤。
&ldo;沒事,我不怕疼。&rdo;
他受過的疼遠比應向沂能想像到的更恐怖,用針刻下的標記罷了,怎會忍不下來。
即使是人形,遲迢的身體上也覆蓋著刀槍不入的鱗片,想要刺破面板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應向沂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