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向沂一直都知道,遲迢對他有著過分的吸引力。
現如今,不解風情的小白龍學會瞭如何運用這份吸引力。
話題被輕而易舉帶開,終止於情難自禁的深吻。
不用應向沂伸手,遲迢自覺地閉上了眼睛,幾乎是獻祭一般,將整個人送進了應向沂的懷裡。
應向沂剋制著將人揉進骨血的慾望,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ldo;迢迢好乖。&rdo;
遲迢仰著頭,碰了碰他的唇:&ldo;回到妖界之後,我們就結契吧,我送你一個盛大的結契大典,你還我一個洞房花燭夜。&rdo;
&ldo;迢迢是在向我求婚嗎?&rdo;應向沂垂下眸子,笑意微啞,&ldo;按照國際慣例,這是我該做的事,迢迢是小娘子,只需要被我寵著就好。&rdo;
旁邊突然響起一陣辣耳朵的琴聲,打破了旖旎的氛圍,嚇了兩人一跳。
非亦對破壞他們親熱的事就輕駕熟,隨手撥弄著琴絃,笑得惡劣:&ldo;離開雲海秘境之後,我打算帶著小閻羅回魔界一趟,你們兩個要一起嗎?&rdo;
他還在記應向沂的仇,存心臊他們:&ldo;說完正事再抱行嗎?這幕天席地的,怎麼也不太符合二位的尊貴身份。&rdo;
遲迢目光一凜,冷著臉起身:&ldo;看來你我這一架是非打不可了。&rdo;
應向沂臉色也有些難看,調動起靈力,抑制住蠢蠢欲動的部位,沒有再阻攔遲迢。
非亦屬實欠教訓,要不是他打不過,都不用遲迢動手。
六殿抱著小虎崽遠離戰場,他沉默不語,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
應向沂問道:&ldo;此去魔界,要做什麼事嗎?&rdo;
他很在意遲迢告訴他的事,六殿和東祝是同一個人,這其中不知有什麼秘密。
六殿回神,搖搖頭:&ldo;他是胡說的,我不去魔界。&rdo;
小虎崽被他擼得很爽利,攤開肚皮,全然看不出曾經張牙舞爪的兇相。
應向沂暗自為非亦掬了把同情淚:&ldo;我以為你會好奇自己的……嗯,身世,一殿對你頗多照顧,九寶閣閣主將你當成朋友,還有魔尊,他對你狀似用情至深。&rdo;
&ldo;是了,還是小應仙君看的清楚。&rdo;六殿淡然一笑,無所謂道,&ldo;他所用之情並非對我,那我又何必因其苦惱,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我只想做個普普通通的閻羅,至於那些個把我當朋友的人,我也都不在意。&rdo;
應向沂仔細打量著,發現他表情不似作偽,是真的不在意。
他們都糾結於六殿的身份,可當事人從未將自己當成過東祝或者其他人,他好像無心無情無所求,這世間沒有什麼能夠傷到他的存在。
聽遲迢提到過,魔祖東祝以逍遙入魔道,隨心所欲,所向披靡。不愧是同一個人,從六殿的身上,還能看出幾分東祝的影子。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能破了東祝的逍遙道,令他死於非亦之手?
應向沂搓了搓指節,越來越好奇。
都說吃一塹長一智,也不知當年困擾過東祝的,時隔千年,會不會令六殿重蹈覆轍。
遲迢和非亦點到為止,兩人心裡多多少少都有火氣,打了一通也算是發洩,收手後立馬一笑泯恩仇了。
非亦將琴塞進六殿懷裡:&ldo;我練完手了,還你。&rdo;
六殿偏了偏身子,沒有接:&ldo;本來就不是我的東西,正好還給你。&rdo;
消下去的火氣又燃起來,非亦眼神陰鶩:&ldo;你非要和我劃清界限嗎?&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