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關於他們三個的恩怨已經基本說清楚了,應向沂等人沉默地看著打鬥的兩人,心中唏噓不已。
陰差陽錯,兄弟反目。
上一輩埋下的惡果,都應在了他們身上。
非亦想過,也查過鬱瑾的事,但其中諸多秘辛查探不到,他只知道鑄劍門虧欠鬱瑾,卻不知他們的恩怨如此之深。
六殿暗自在心裡嘆了口氣,輕輕撞了下他的胳膊,支支吾吾道:&ldo;那什麼,鬱瑾的事是我,我不對,我不該那樣說。&rdo;
真相大白,面對鬱瑾這樣的人,他也覺得自己說過的話太過分了。
非亦想咧開嘴笑笑,調侃兩句,卻發現自己根本笑不出來,他張開胳膊,悶聲道:&ldo;小閻羅,給我抱抱好不好?&rdo;
不等六殿回答,他就把人扯進了懷裡。
擁抱著一具沒有溫度的身體,非亦卻覺得心裡熱得厲害,他隔著衣服,在懷中人肩頭落下一個輕吻。
六殿沉默不語,想回抱住他,胳膊抬起又放下,最終也只是拍了拍他的後背:&ldo;鬱瑾的事,我向你道歉,我不該那樣揣測你的朋友。&rdo;
&ldo;不用。&rdo;
你都忘了,他不僅僅是我的朋友,他更是你的朋友。
以他的年齡結識鬱瑾,並不是合理的事,他會認識鬱瑾,還是因為東祝。
值得一提的是,鬱瑾知交遍天下,東祝就是其中之一。
他不過是沾了東祝的光,後來才和鬱瑾混熟的。
就連那件法器,也是鬱瑾知道他的心思之後,才決定鑄造出來,送給他們兩人的。
非亦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酸澀。
現在所有人都覺得他和鬱瑾是好友,可他們不知道,這一切都源於另一個名字‐‐東祝。
鬱瑾和鬱劍沒有分出勝負,堪堪打了個平手。
鬱劍撫摸著春水劍,狼狽一笑:&ldo;宗門中的師兄弟都說你的鑄造天賦最強,就連我花了幾年時間,費盡心思鑄造出來的春水劍,也只和你鑄造的第一件法器差不許多。&rdo;
鬱瑾沒有搭話,扶起了白梨。
鬱劍看著他們,看著他們身旁鑄劍爐裡燃燒的烈焰,突然道:&ldo;當年的漏網之魚,還能再逃一次嗎?&rdo;
鬱瑾和白梨猛然抬頭,表情錯愕。
&ldo;阿梨,不僅僅是我關注著你,這鑄劍門中的所有人,都沒有忘記你的存在。&rdo;鬱劍看著她,目光溫柔似水,&ldo;我喜歡你,花了無數心思保住你,不讓別人對你下手。阿梨,你真的以為離開我,就能和別人過普通平凡的日子嗎?&rdo;
劍爐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鬱劍低下頭,在春水劍上吻了吻:&ldo;你永遠不會知道,我為了保護你,付出了多大的代價。&rdo;
他求了娘親,求了爹爹,他為了保護他心愛的女子,在背地裡做了很多事,可終究錯過了她。
一群人湧入劍爐,為首的正是鑄劍門宗主和宗主夫人。
鑄劍門宗主看著抱在一起的鬱瑾和白梨,眉心緊鎖:&ldo;鬱瑾,過來。&rdo;
他對這個兒子又愛又恨,明明是百年難得一遇的鑄造天才,卻偏偏過於注重感情,因為兩個女人,放棄了所擁有的一切,還做了那麼多錯事。
&ldo;你是我鑄劍門的弟子,難道要一直和妖邪攪和不清嗎?&rdo;
白梨渾身繃緊,鬱瑾將她攬進懷裡,親了親她的發頂:&ldo;她不是妖邪,是我的妻。&rdo;
宗主夫人嗤道:&ldo;我早就說過,不該留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