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對勁。
深埋於大型猛獸血脈中的警覺意識發作, 遲迢精神緊繃, 嗅到一絲危險的味道:&ldo;阿應, 我困了, 我們睡覺吧。&rdo;
睡覺啊。
如果眼前人真的是遲迢,那他們豈不是早就開始同床共枕了?
應向沂心底生出一陣遺憾:&ldo;要和我一起睡覺嗎?&rdo;
遲迢微微睜大了眼睛,渾身一僵:&ldo;哈哈哈阿應,你在開玩笑吧?&rdo;
兩個身份來回切換,他並未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只是覺得今晚的應向沂很不一樣。
很熱情,也很危險。
輕啞的低笑聲滾出喉嚨,應向沂在他肩上蹭了蹭,柔軟溫熱的嘴唇從鎖骨上擦過,一觸即離,像一個不經意間落下的吻。
應向沂眉眼含笑,好似愉悅至極,又好似蘊著深意:&ldo;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們不是一直一起睡嗎?&rdo;
他們確實一直都是一起睡同一張床,從一個被窩到兩個被窩,再到現在的一個被窩,遲迢變成小蛇崽的時候,會蜷縮在枕頭上休息。
&ldo;條條誤會了什麼,我們一直是同床共枕,你是不是想到交頸而眠了?&rdo;捕捉到他泛紅的耳根,應向沂笑了笑,&ldo;害羞什麼,被我說中了?&rdo;
遲迢:&ldo;……&rdo;
遲迢按住他的肩膀,神色糾結:&ldo;你怎麼怪怪的?&rdo;
他沒有絲毫掩飾,疑問直白地表現在臉上,有種不諳世事的嬌憨。
應向沂享受著這份全身心的信賴,感覺心底躁動叫囂的猛獸都安靜下來了:&ldo;哪裡怪了?&rdo;
遲迢思忖片刻,語塞:&ldo;我說不上來。&rdo;
&ldo;那你怕嗎,我變得奇怪,你會怕嗎?&rdo;
應向沂雙手鬆松地掐著他的腰,隔著衣服,感覺到柔韌勁瘦的腰部曲線。
繼承了妖族血脈,遲迢的身材很完美,腿很長,腰很細,身上有一層薄薄的肌肉,平時看不出來,和別人交手時會比較明顯。
不會顯得風流文弱,既性感又漂亮。
遲迢彷彿聽到了笑話,疑惑中帶著一絲不屑:&ldo;我為什麼要怕?&rdo;
且不說他相信應向沂不會傷害他,他自身的恐怖實力擺在這裡,懼怕都顯得恥辱。
應向沂嘖了聲,掐著腰將他抱進懷裡,站起身:&ldo;那不就得了。&rdo;
突然騰空,遲迢下意識摟緊他的脖子,兩條腿像尾巴一樣盤在他腰上,整個人好似樹袋熊,緊緊扒著應向沂。
&ldo;應向沂,你幹什麼?!&rdo;遲迢驚撥出聲。
這個姿勢很熟悉,不久前剛用過,那些不願回味的曖昧畫面在腦海中滾動,遲迢頭皮都麻了。
最令他難以接受的是,他的身體似乎有些食髓知味,自發地產生了難以言喻的反應。
察覺到他想要跳下去的意思,應向沂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ldo;別亂動,不然我們都得摔。&rdo;
遲迢目瞪口呆:&ldo;你,你剛才做了什麼?!&rdo;
他從破殼起就是孤兒,也挨過欺負,但幾百年過去,一步步走到今天,唯獨沒有被打過屁股。
應向沂幾不可查地勾了勾唇角,在他用不敢置信又崩潰的目光看過來時,恢復了面無表情:&ldo;你說我做了什麼。&rdo;
話音剛落,他又拍了一下。
那裡肉多,加上應向沂控制著力道,拍上去並不太疼,但造成的心理作用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