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車裡,兩個人的手自然分開,商言塵抱著抱枕,賀徵腿上蓋著薄毯,兩個人中間隔著幾十厘米的距離,各做各的事。
車內開著空調,空氣乾燥而溫暖。上車之後,商言塵的身體總算真真正正地暖和起來。
他側頭觀察著賀徵。賀徵低著頭,手在平板上滑動,不時低聲透過耳機和人說些什麼。
應該是在工作。
他專注工作的時候,渾身的氣質是內斂沉著的,遊刃有餘的笑容中,隱藏著侵略性。
商言塵的視線從他充滿野心的雙眼,滑到高挺的鼻樑,再滑到清晰的下頜線,最後落到骨節分明、充滿力量感的手指上。
腦海中莫名出現,這雙修長有力的手,在自己身上掐出深淺不一的紅印的樣子。
面板白而嫩,會隨著這些動作微微腫起,艷麗得彷彿含苞待放的玫瑰。
明明該給人疼痛感的畫面,卻意外的……
他嗓子有點幹。
那兩個男人說的話,不知道賀徵聽到了多少。大概只聽到幾句吧,不然早就動手了。
如果全部聽完的話,他會怎麼想呢?
賀徵也會在某個瞬間,想對他做類似的事嗎?
其實,如果是賀徵的話,也‐‐不是不行。
他相信賀徵不會和那些人一樣,以折磨他為樂,賀徵一定會很溫柔,很照顧他的感受。
明明令人恐懼的事,一旦把主角換成賀徵,就變得旖旎起來。
從初中起,賀徵就像太陽一樣,將那些試圖靠近他的細菌病毒焚燒乾淨。
每次待在賀徵身邊,他都會有全身心放鬆的安全感。賀徵是世界上,除了血脈至親外,最不可能傷害他的人,是他的保護神。他依賴著賀徵而生活,就如植物離不開陽光。
所以,假如賀徵想和他做些什麼,他不會拒絕。
&ldo;看我幹什麼?&rdo;低沉磁性的聲音從近在咫尺的地方傳來,&ldo;想做壞事?&rdo;
商言塵心跳停了一秒。賀徵不知道什麼時候放下平板,湊到他臉前,煙晶般的眼瞳裡,浮著淡淡的笑意。
看到他受驚的反應,賀徵笑得更深。
他坐回原位,問:&ldo;是突然想起來,還有東西落在花園裡沒找到嗎?&rdo;
商言塵摸摸被他的呼吸弄得癢癢的鼻尖,說:&ldo;不是什麼太重要的東西,丟了就丟了吧。&rdo;
&ldo;不是絕版的話,我再給你買一個。&rdo;
商言塵搖頭。
他看賀徵沒再開啟平板,問:&ldo;工作忙完了嗎?&rdo;
&ldo;暫時沒事了。&rdo;賀徵徐徐籲出一口氣,&ldo;下個月不是要和你一起旅遊嗎?我得儘量把能解決的事解決完。&rdo;
原來如此。商言塵點頭:&ldo;我這邊也沒有通告。&rdo;
&ldo;醫生那邊也商量好了?&rdo;
&ldo;嗯。&rdo;
&ldo;具體的旅遊計劃,我會在出發前一個星期給你。你看著沒問題我們就定了。&rdo;
&ldo;好。&rdo;
&ldo;還有什麼事嗎?&rdo;賀徵手撐著車座椅,上半身再次向他的方向傾斜,那張俊朗的臉又一次在他眼中放大。
原本立體的五官,在昏暗的光線和笑意共同的作用下,顯得格外柔和。
賀徵問:&ldo;你怎麼總看著我?&rdo;
&ldo;我……&rdo;商言塵猶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