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振宇看著曹文帥鐵青的臉，連忙拉了拉他的胳膊，低聲耳語：&ldo;別衝動，千萬不能承認，對沈同學不好!&rdo;
曹文帥聽著大家的聲討聲，許久後才深呼吸後木訥的轉頭望向趙振宇：&ldo;趙同學，麻煩你去宿舍把我的畫作都拿過來。&rdo;
趙振宇立馬答應著，飛奔向宿舍，把曹文帥存在宿舍的畫像一股腦都抱了過來。
而國畫系的老師也緊鎖著眉頭，提醒道：&ldo;曹同學，你想好了再說，這件事對你甚至對沈同學都是有負面影響的，你要為你說的話負責任的。&rdo;
這個老師是曹文帥和沈冰月的老師，對這兩個學生，他寄以厚望，是不願意看到有什麼道德敗壞的名聲扣在自己學生頭上的。
人圍得越來越多，連趙珍珠都屏住呼吸看向一言不發的曹文帥，想著要是曹文帥說是自己迷戀沈冰月，立馬就跑回去，讓沈冰月出馬，澄清她根本和曹文帥沒有關係。
趙珍珠打算給沈冰月作證，因為倆人的境況很相似，都是有孩子的女同志，在學校這樣的情況仍舊是少數的，要相互扶持才對。
趙珍珠這時候當著很多人的面大聲問道：&ldo;曹同學，你和沈冰月同學就是普通的同學關係，我們都是知道的，沈同學私下根本都沒跟你說過幾句話是不是?&rdo;
這時候，人群中又開始竊竊私語：&ldo;難道是暗戀?&rdo;
&ldo;就算是暗戀，女方豈會真得不知道?&rdo;
&ldo;就是，一個眼神都能看出來是不是?&rdo;
&ldo;我也覺得。&rdo;
趙珍珠有些無言，想著以後免不了成為八卦了。
趙振宇把一沓畫像拿過來塞給曹文帥，眼神也有些擔心的望著這個摯友。
曹文帥的人生順風順水，曾經告訴過趙振宇，19歲的人生中，從來沒有撒謊過，所以你問我是不是喜歡沈冰月，我就告訴你：是的，我喜歡她!
但趙振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知青生活經歷告訴趙振宇，世上的閒言碎語也能吃人，哪裡會因為你單純放過你。
趙振宇再一次提醒道：&ldo;別衝動!&rdo;
曹文帥哀傷的閉目，再次睜開眼睛，重整旗鼓的把一沓畫作都鋪在地上。
足足有五十幾張，畫得都是學校的同學、老師、門衛等，只有幾幅是題了字，但所有的畫都加蓋過章子。
曹文帥把沈冰月的那幅畫作也小心翼翼地揭下來，放到了地上，與眾多畫作放在一起。
這才沉穩地開口道：&ldo;我是學畫畫的，生活中的每個人，只要在我腦海里有印象，我就會照著記憶中的樣子畫下來。
原本我是打算近期把畫好的畫像一一送出去的，有一些也是別人央求我畫的，門衛大爺還請我給他媳婦畫了一副畫。&rdo;
曹文帥從地上撿起一副老太太的畫像，指著題詞念道：&ldo;風止於秋水，我止於你。&rdo;(出自高野的《止於你》)
曹文帥振振有詞：&ldo;意思是什麼，大家知道吧，就是我愛你的意思，這裡也有我的印章，難道這意思就是我愛著這位老太太嗎?&rdo;
趙振宇忙跑去叫門衛，門衛老大爺氣喘吁吁地跑來，有些不好意思的撿起畫像，老臉通紅，憨笑著：&ldo;這不是一次曹同學給我畫速寫畫像嗎，我就央求著討要一副我老伴的畫像，給的是照片，你瞅瞅畫得多好，我老伴已經去世了，這也算是念想，見笑了。&rdo;
趙振宇鬆了口氣，但是有同學喊著：&ldo;那是人家讓你畫得，這題詞就是你以門衛老大爺的身份題的，可你瞅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