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晝夢被踩了也沒生氣,她今天實在太好看了,彷彿是完美的終極表現,池月杉踩完又開始後悔。
不行,不能可憐她。
池月杉乾脆轉身氣鼓鼓地走了,可惜她還沒走幾步就被人抱起,直接跑向了更衣室。
池月杉被突然的凌空嚇了一跳:&ldo;你瘋了嗎?你腿還沒好吧?&rdo;
奚晝夢:&ldo;抱你沒問題。&rdo;
她抱著人小跑也沒喘氣,不像那天在王宮,噴在池月杉頸側呼吸,滾燙又帶著血腥味。
池月杉抿著嘴,還是很後怕。
但她的嘴唇被人啄了一下,奚晝夢說:&ldo;去聚餐,今天是大家最空的時候。&rdo;
&ldo;所以你擔待一下吧。&rdo;
奚晝夢:&ldo;你媽媽也需要和朋友們正式見一面,我們呢,也很久沒一起吃過飯了。&rdo;
她說我們。
一瞬間讓池月杉想到這個人之前的樣子。
池月杉其實經常能在孤雲學院看見奚晝夢。
但不是那種擦肩,是遠遠看到。
比如她站著這棟樓的長廊,看著對面樓設計彎彎繞繞的廊道上和人並肩而行的奚晝夢。
這種人哪怕和人並肩也不會給人一種看起來平起平坐的感覺。
她永遠是那個焦點,像是大雪封山的寂寥花瓣籠罩,乍看只能看到花團錦簇,卻不知道下面霜雪多冷。
她是東方畫作裡的留白,延伸到畫外無邊的孤寂。
讓人掀起無窮的好奇,卻不得靠近,只可遠觀。
但現在這個人說我們。
一起吃飯。
池月杉笑了,笑著笑著又有點想哭,最後抱著奚晝夢的脖子,把自己的臉埋在對方肩窩。
奚晝夢:&ldo;不是吧?這有什麼好哭的,我剛才求婚你怎麼不哭一下,你是ai嗎還卡頓呢。&rdo;
池月杉:&ldo;你好煩,別在我最感動的時候打斷我。&rdo;
奚晝夢:&ldo;行吧,你繼續感動,我給你換衣服。&rdo;
在大小姐給自己的未婚妻換衣服的時候,凌燻和席霜已經先走一步了。
當初她們小聚過的外環破爛城區又恢復了熱鬧,而且比之前還熱鬧,攤位都更多了。
席霜沒帶她的純金柺棍,因為凌燻忘帶了。
也可能是因為丟人,所以乾脆讓席霜靠著她。
梧桐樹下這個小餐館被奚晝夢提前包場。
從前條件不太好的包廂改成了頂樓的露天餐桌,梧桐樹枝繁葉茂,就是蚊蟲有點多。
端菜的小妹妹蹲在一邊點驅蟲液。
老闆娘熱情地招呼人,凌燻把席霜安頓好後走到那個端菜小妹妹邊上。
她說:&ldo;我幫你。&rdo;
現在什麼都機械化,唯獨這種東西還有老式的感覺。打火機打不開火,凌燻試了好幾下,發現是滾輪壞了。
她拿出自己的打火機,先點上底座,再把驅蚊液的盤子放在上面。
小oga看了眼凌燻,繼而看到了坐在後面的席霜。
有過數面之緣的alpha一隻手撐著臉,正震驚地看著這邊。
oga妹妹慌張地低下頭。
凌燻把自己的打火機給她:&ldo;以後用這個吧,這個不會壞。&rdo;
上面的logo有些刺眼,是從小生活在外環的oga也認得出名牌。
對方急忙推拒,那個嶄新的打火機卻塞到了她的掌心。
樓下放著震天響的音樂,還有街頭藝人在吹薩克斯,凌燻仗著吵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