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奚晝夢的存在,偏偏是他們苟合的證據,還要承受來自這兩個人的職責。
祖母才會說那一句「我的孩子」。
下一句就是「你該去了」,仍由磁星隕石吸去奚晝夢的精神力,等待著這個繼任者在一次次的靈魂抽離中學會主動奉獻。她的眼神慈愛,彷彿在看什麼冰冷的器具。
「我的」必然承載什麼要求。
那我要池月杉,又想要得到什麼呢?
或者她能給我什麼呢?
奚晝夢大口地喘著氣,她一隻手按在桌面。纖細白嫩得沒有任何繭子的手好看得如同上好的玉石雕刻而成,偏偏另一隻手攥緊胸前的衣服,像是要挖出心臟看看。
自己都不知道要得到的那個「什麼」,到底是什麼。
池月杉嚇了一跳。
即便室內還有cd機播放的音樂,對她這個沒什麼音樂細胞的粗糙oga來說只是聽個響。
她能感受到奚晝夢那強烈的心緒起伏,像是她每一口的喘息,都噴在她的耳廓,逼她與她一起痛苦。
怎麼是痛苦呢?
池月杉急忙繞著桌子走過去:&ldo;喂,你怎麼了?我沒咬你啊?你哪裡疼?&rdo;
下世界來的oga急急躁躁,走到奚晝夢身邊去探看她的臉,在伸手要扒開奚晝夢手的瞬間被對方抱進了懷裡。
奚晝夢往後一仰靠,池月杉被她抱了個滿懷一起倒在椅子上。
木質的凳腳因為慣性後退發出悶響,奚晝夢的抱緊懷裡的人,低頭去嗅這個小傢伙身上的味道。
池月杉因為登臺難得不毛毛躁躁的頭髮被奚晝夢輕而易舉地一撥,奚晝夢的下巴就抵在了池月杉的頸窩。
池月杉渾身一顫,這才回神:&ldo;幹、幹什麼!&rdo;
&ldo;你吃、吃壞了肚子要找店裡的人賠,不、不準訛我!&rdo;
她還要裝出一副兇巴巴的樣子,活像之前奚秧養的那隻狗,慣會裝腔作勢。
奚晝夢隔了一會才嘆了口氣,她又蹭了蹭:&ldo;你安靜點,我想休息一下。&rdo;
這聲音竟然帶著難得疲憊,如潮一般地撞進池月杉的耳裡。
池月杉這才驚覺奚晝夢好像從前都是一副遊刃有餘散散漫漫的樣子。
她說的累好像也是拿喬,做做樣子,實際上幹什麼都很可靠。
《黃玫瑰》從確定角色到終演沒有奚晝夢根本不可能獲得那麼多的掌聲。池月杉那點愧疚和懊惱還有感激輪番湧上來。
回顧了一下這學期的事兒,奚晝夢還出了不少力。
我是不是有點白眼狼啊,她人挺好的。
說是互不相欠,但她姐姐公司還給我打錢了,好多呢。
又教我插花,按照市場價這個人一節課應該是按秒計算的……
可惡,完全是我高攀不起的型別嗚嗚嗚。
算了算了讓她抱好了。
反正……
反正我也挺喜歡她。
唔,也不是「也挺」……
就是和她親都暈乎乎的。
初吻欸。
雖然好幼稚,池月杉還是忍不住揚了揚嘴角。
我和這傢伙都幹過那種事,居然還沒親過,像話嗎?
她突然膽大包天起來,伸手摸了摸奚晝夢的頭髮。
&ldo;那我勉為其難地給你抱一下好啦,謝謝你幫忙。&rdo;
她們一起的時候從來沒什麼平靜的時候,導致這個瞬間的獨處衍生出之前驟然發情到來的曖昧。
池月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