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這邊請。”汪老闆後退兩步讓出路,“那些老外是幹嘛呢?”
沈從之道:“小寶帶來的,有幾個還是我朋友的客戶,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你問他。”
“我過去看看?沈先生。”沈從之微微頷首,汪老闆又跑到殷小寶身邊,第一句卻問:“沈家的財神爺想買我們的琺琅器?”
“想得挺美。”殷小寶瞥他一眼,“你再叫爸爸,他也不會變成金主爸爸。少做夢,跟我去對付,錯了,招待法國人。老汪,那幾個法國人能聽懂華語,你到跟前說話注意點。”
“不會吧?”汪老闆瞪大眼,“現在的老外怎麼都開始學說華國話,我以後還怎麼忽悠他們啊。”
“幹麼要忽悠?”殷小寶道:“如果你們廠燒製的琺琅器獨一檔,只要價格別高得離譜,開多高的價那些人都能吃得下去。好了,別廢話,跟我過去。”走到勞拉跟前,說:“這位汪先生是我的朋友,這家景泰藍廠的老闆,我們現在就進去看看?”
“可以參觀嗎?”勞拉問。
殷小寶道:“可以,但是不能拍照。”說這話時看向沈從之。
沈從之把手機往兜裡一塞,又提醒跟他一起過來的幾人把手機收起來,“行了吧?殷大公子。”
“謝謝大家配合。”殷小寶道:“老汪,另外四件好了沒?”
汪老闆知道他指的是哪四件,“早就好了,只是,只是已經被預定了。”
“給你定金了?”沈從之問。
汪老闆點頭,“是的。不過,東西還在廠裡。”
“那帶我們過去看看。”沈從之扭臉看向他的朋友們,幾人微微頷首表示沒意見,“行嗎?小寶。”
“我是沒問題。”殷小寶道。
汪老闆道:“我也沒問題。”殷部長的兒子在,汪老闆才不信這夥人敢強買。把人帶到精品陳列室,沈從之下意識閉上眼,再次睜開眼,展櫃上全是各式五顏六色的琺琅器。每件琺琅器上面都有個玻璃罩,四周全攝像頭,難怪這位汪老闆敢隻身一人上來。
“勞拉,你看這個燈籠瓶是不是覺得很眼熟?”殷小寶把沈從之一行推給汪老闆,自己走到法國人中間。
勞拉直勾勾盯著玻璃罩下的瓶子,“比照片好看,上面的花好像刻上去的。”
“那不是刻上去,是畫上去的。”殷小寶道:“這一件、這邊三件和送給你們總統的那件橄欖瓶出自同一位大師之手。”
“那這四件琺琅器——”
“賣出去了。”殷小寶道:“你們來晚一步。剛才汪老闆說,他已經和對方簽好合同。”
羅伯特好生失望,“那還有別的嗎?我是指燒製這幾件琺琅器的大師的作品,有沒有在這裡?”
“有。”殷小寶剛一進門就看到幾件很眼熟的瓶子以及鼻菸壺,再仔細一看,正是當初按照他的意見重新燒製的器皿,便說:“這幾件是大師去年的作品。”
汪老闆心中一突,殷小寶說什麼?!是年初燒製好的。抬腳正想過去,沈從之拉住他,“汪總,還沒說完,去哪兒?”
“哦,不,哪兒也不去。”汪老闆聽到沈從之的聲音,渾身一激靈,法國客人是客人,沈家財神爺是更大的客人,不能得罪,不能得罪。
“殷,問問汪先生,這件蒜頭瓶和粉彩牡丹瓶有沒有賣出去。”勞拉大致看一眼,除了最惹眼的四件,滿屋子器皿,只有殷小寶指給他們看的琺琅器看起來最精美,暗暗感慨,殷小寶真是一位替朋友著想的好人,“我想買這兩件,一件送給我媽媽,一件送給凱瑟琳。”
“等一下,勞拉,我也喜歡這件牡丹瓶。”雅克不信邪,眼珠子轉一圈,也沒有找到比殷小寶推薦的更好的花瓶,“我的太太也喜歡,我想凱瑟琳一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