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如果有人要殺他,這書可不可以拿來擋刀。
李公公見他看著書陷入沉思,出聲問:「您怎麼了,這本書是您的東西嗎?」
沈今風回過神,啊了一聲:「對,是我的,謝謝你們幫忙找回來。」
李公公笑了笑:「您太客氣了,既然是您的就收好吧,御膳房那邊應該好了,老奴去幫您把早膳端過來。」
沈今風道了聲謝,把書放到了自己睡的那隻枕頭下。
等李公公再回來,他一邊吃早膳一邊問:「李公公,我寢舍那三個兄弟現在住哪。」
李公公道:「林隊長給他們在御前侍衛那邊安排了一間新的住處,您要是想找他們,讓林隊長帶路就是。」
「多謝。」
用完早膳,沈今風又到御膳房提了一食盒的點心,去看望自己的難兄難弟。
大概是因為聖上吩咐過,林思言給他們安排的新住處條件很好,目測是御前侍衛裡小隊長那一級別的住所,帶了一個別致的小院。他過去時,齊寒已經上崗,宋秋被刑部調過去查案,只有梁珏一個坐在院子裡,正在思考人生。
沈今風把食盒往石案上一放:「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梁珏回過神:「小沈!你來就來還帶什麼吃的啊,太客氣了!」邊說邊忙不迭地把食盒拆了出來。
兩盤精緻的點心擺上石案,梁珏拿起一個吃,邊回答他剛才的問題:「我是在想昨天的事。我們仨昨晚聊了一晚上,都想不到是什麼人做的,咱們寢舍就仨暗衛一個密使,鬧出這麼大陣仗,簡直喪心病狂。」說著瞄了他一眼「最後我們一致認為,那個兇手是衝著你來的,可能是因為你得了聖上的寵愛,心生嫉妒……」
沈今風聽到這,一下歪了重點:「有什麼可嫉妒的。」
梁珏微微睜眼:「這還沒什麼可嫉妒?昨天聖上當著百官的面袒護你,他們八成都羨慕瘋了好嗎!」
沈今風眼神飄忽。
梁珏見他神色有點不對勁,古怪道:「你怎麼了小沈,悶悶不樂的樣子。」
沈今風抿了下唇:「就是,有點煩。」
「梁珏,你看過那張畫,你覺得畫裡的人和我像嗎。」
梁珏:「?」
梁珏:「那畫的不就是你嗎,連硃砂痣都一樣。」
沈今風:「我是說除了皮相以外,給人的感覺。」
聞言,梁珏回想了一下:「你這麼一說,還真——不太像。」
沈今風:「那你說聖上喜歡的是畫,還是我呢。」
「畫不就是你嗎……」梁珏都被他繞暈了「我說你怎麼,突然糾結起這個來了?」梁珏印象中,小沈不是個愛糾結的人,更不會在這種事上糾結。
沈今風道:「只是忽然覺得,他們說的也不無道理,我只是長得和畫一樣罷了。」
梁珏一陣無語:「你怎麼回事,昨天在宣政殿大放厥詞的不是你?那些官員都是在放屁,你還當真啊。我看你之前也不這樣,才過一晚上就——」
梁珏忽然意識到:「是不是昨晚在紫宸殿,你和聖上發生什麼了?」
沈今風:「沒有。」
「沒有你怎麼突然胡思亂想了。」
「胡思亂想?」沈今風忽然明白了。
他覺得煩是因為在意。先前對於聖上,對於那些官員的議論,他都是一種「關我屁事」的心態。可一旦他開始在意,就無法不受影響。
梁珏嘆了口氣:「我之前就擔心,你得了聖上的偏寵會被言官口誅筆伐,還想依你的性子可能不會往心裡去,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
沈今風:「其實他們怎麼說我倒是無所謂,我就是——」有點在意蕭望舒。
梁珏見他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