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襄插嘴問了一句,「那你的小孩能跟我姓嗎?」
「啊?」王壯的臉色變得不太好看,「別開這種玩笑啊……」
「誰他媽跟你開玩笑了。」舒襄用手背抹了抹嘴角,同時打了個響亮的酒嗝,這飯吃的,還不如不吃。
他起身要走,卻被王壯從背後追過去扳住了肩膀,舒襄反手揮了過去,這一來二去,原本沒有太多的打架苗頭瞬間被激發了,打了一架,但沒往死裡打,舒襄有點後悔把王壯給打跑了,媽的這小子還沒付飯錢。
回到酒店,沈之森果然是待在他的房間,他看了眼舒襄,面色還算平靜,「打架了?」
「嗯,打了。」舒襄湊近鏡子跟前看自己的臉,王壯居然在他的鼻子上抓出了一道血痕,舒襄皺了皺鼻頭,恨恨地說:「媽的想白拿老子的東西,門都沒有。」
沈之森不說什麼,推門出去之後很快就又回來,回來時手上多了一些消炎的藥膏,舒襄就知道。
這些東西是沈之森這次過來隨身攜帶的,他就怕舒襄因為意氣用事跟人動手,舒襄總是自詡是個硬漢,認為這點小傷不需要抹藥,可沈之森向來不聽他這一套,被沈之森掰著腦袋按住,冰涼的藥膏敷上來,不僅蓋在了鼻樑,還蓋在了略微有些紅腫的顴骨。
臉上的工作做完,沈之森並沒有收起這套東西的意思,他說:「小襄,衣服脫了我看看。」
這種自然的語氣好像他們根本沒有上過床,見舒襄沒反應,便直接上手解開了舒襄脖子最頂端的紐扣,終於是舒襄忍耐不住從床上跳下來原地蹦躂兩下,「都他媽說了沒事,沒事,沒事啊!」
沈之森淺笑一下,他並不勉強舒襄,只把手邊的東西收好了又推門出去,這次就去的時間稍微久了一些。
回來之後舒襄已經坐在了酒店的電腦桌前打起了遊戲,沈之森上前摘掉了他的耳機,告訴他事情已經處理妥當了。
「什麼意思?」
「壯壯,也就是王壯。」沈之森簡潔明瞭地說:「他不會再來找你的麻煩,也不會再對遺產的事有什麼異議。」
「你怎麼弄的?」
「嚇唬了他一下。」
眼看著舒襄皺起眉頭,沈之森就知道他這個嘴硬心軟的毛病又要犯,便把耳機重新給他戴了回去,並讓他不用擔心。
壯壯畢竟年紀還輕,是個莽撞草包一樣的性格,於是沈之森便告訴他們在吃飯時自己全程和舒襄都是通話狀態,並把他們說的話完整的錄了下來,如果壯壯還執意要這個房子,那就只能在法庭上聊了。
這些不經推敲的謊言竟讓壯壯深信不疑,當即就跟沈之森道了歉,並且讓沈之森不要把事情搞大。
沈之森原本還覺得壯壯和舒襄沒有絲毫相似之處,但這樣看來倒也不是,最起碼在容易輕信他人這一塊,兩兄弟是如出一轍。
掛了電話之後沈之森給壯壯轉去了兩萬塊錢,算是作為舒襄親生弟弟的安撫,讓他好好生活,並且要他不要再去騷擾舒襄。
沈之森當然不是一個什麼慈善家,只是錢多了之後,就不再把這些小錢當回事,如果舒襄願意,豪車,豪宅他都可以雙手奉上,只可惜他太瞭解舒襄,這孩子認為他的大方都是救濟,從很久以前開始就不願意再白白接受了。
之後的一切果然都很順利,舒襄拿到了房產證之後便打算啟程,這一算,竟在這裡待了有小半個月。
姜準不再騷擾他,好像是在同他置氣,但是舒襄卻不敢和他置氣,以防萬一,他還是每天例行公事一般的問一問姜準的情況。
姜準但凡回個表情或者回個字舒襄便會長舒一口氣,並且覺得任務完成,他對姜準的要求已經降到了最低,只要人還活著就好。
回去的路上依舊是要給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