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石蔚在躺下之後手機又響了起來,他的電話一向很多,大多是工作電話,所以很多時候他都會選擇性地去接,像這種大晚上打過來的,如果不是太重要,他通常會第二天再回過去。
可是石蔚這回卻從床上坐了起來,先是皺著眉頭看了舒襄一眼,然後又下床走去小陽臺接了這個電話。
這一講就講了蠻久,等到石蔚掀開薄被上了床,舒襄也揉著眼睛坐了起來,石蔚的喉結上下滾了滾,似是苦笑一聲,「明天去不了了,我這邊臨時有點事。」
右眼皮莫名跳了兩下,期望落空也算是常態,但他還是追問道:「什麼事?」
原本想胡亂編個藉口糊弄過去,但是石蔚不知不覺又講了真話,「有個親戚出了點事,我得去看看他。」
「去k市?」
「不是,是我姑姑那裡,她嫁的比較遠,說起來和你那裡倒是離得比較近。」
舒襄沒在仔細聽他說什麼,他愛石蔚,但並不關心石蔚的什麼親戚,他只關心這幾天還能不能和石蔚待在一起。
「要我陪你去嗎?」
「不用。」
石蔚的情緒明顯不高,躺下之後也是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舒襄也跟著睡不著,他甚至還溜去小陽臺抽了支煙,還不如就沒有期待,臨時學的那幾句日語也全他媽的泡了湯。
最終還是躺了下來,石蔚又突然扳過他的肩膀,這人中了邪一般地用上了吃奶的力氣,舒襄本能地做出防禦姿態,伸手抵住了他,「有病?」
石蔚按住他的手,又朝下摸了摸他胸前掛著的小環,不知怎麼就心安了許多,「寶貝,別不開心,以後出去玩的機會有的是。」
「嗯。」
只是石蔚很快又皺了下眉,「你有想過長久跟我在一起嗎?」
看來還真是犯了病,這句話倒是把舒襄給問樂了,這人問話的架勢,居然使他想起了他那個瘋狗前任姜準。
「想那麼遠幹嘛。」舒襄說:「現在喜歡不就行了。」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石蔚輕吁了一口氣,「睡覺吧。」
「我還就他媽不睡了。」舒襄的倔驢脾氣也犯了,手腳並用地將石蔚壓在身下,淡淡的菸草味襲來,那是舒襄的吻,就像熱情奔放的寵物在討好主人,他邊親邊說:「我愛你愛的快死了,你知道吧?」
石蔚只是笑了笑,並不回答他。
索性兩個人都睡不著了,還不如把之前那場並不酣暢淋漓的性給繼續下去,只是這次令舒襄稍微吃了點苦,石蔚一改溫柔,只是埋頭苦幹,舒襄猜想可能是因為他親戚出事的緣故,雖然痛大過於爽,但也由著石蔚發洩。
舒襄原本以為石蔚只去個三兩天,誰知道石蔚這一走,竟是人間蒸發了,不同於之前慪氣的那種,慪氣時尚且還能保持微信聯絡,這次是電話不接,微信訊息也直接不回。
就連小陳也一併跟著人間蒸發,死是當然不可能死的,這是一個想要一刀兩斷的架勢。舒襄才翻過石蔚的超話,知道他這幾天去了公司上班,偶爾還能看到他上下班的飯拍。
他甚至還刷到了一條最新的緋聞,也是關於石蔚的,緋聞物件是他剛殺青的時裝劇的女主,女孩很年輕,二十出頭的年紀,裊裊婷婷的一捧小腰,是個清麗脫俗的漂亮姑娘。
他們大概是一起吃飯時被偷拍了,從吃飯的地方出來還一起去了其他地方,開沒開房不知道,媒體也沒有拍到。
舒襄對著照片研究了一會兒,他知道石蔚不是純gay,對男人能硬,對女人也能,石蔚這是……移情別戀了?
舒襄摳壞了自己的一隻指甲,摳出了血,他邊吸邊想,如果他沒記錯,他和石蔚並不是炮友,石蔚說過讓舒襄把他當成男朋友來處的。既然是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