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柔提示道:「我那天蹲在門口,跟老馬一樣當門神來著。」
許醫生想起來了,心想臥槽,這不是那天那個小民工嗎?怎麼幾天不見,楊炎這裡還有把人大變樣的專案?
「啊,你就是偷襲楊老闆,把他的傷又打的裂開那個?」
葉小柔:「……」
楊炎那段時間雖然帶著傷,但是從來沒來沒表現出受傷的樣子,每天依舊是穿著整整齊齊的襯衫,正常工作,正常開車,所以很快大家也都不注意這件事了,但是聽許醫生這麼一形容,葉小柔忽然發覺,其實那天她那一下打的並不輕,如果換成其他人,不把她拉到醫院賠個幾萬塊錢的醫藥費誤工費都不可能。
「真是看不出來啊,你這麼柔弱的小姑娘,還能把楊老闆打成那樣。」許醫生大概是個話癆,一邊給葉小柔換藥一邊絮絮叨叨的說:「不過他本來的傷也不輕,我一看就是利器劃傷的,還挺深,就給他縫了幾針,他倒好,沒等我過來就自己把線給拆了,也不知道按我的吩咐塗藥沒有,雖說他一個大男人是不怕留疤,但是不留總比留疤要好你說是不是。」
「我還……以為沒這麼嚴重。」葉小柔聽著聽著,心中不舒服的滋味越來越重,「你說他本來的傷口是利器所傷,所以是被人拿利器劃傷的,是嗎?」
「應該是,不過原因我可不敢問,這是楊老闆私人的事情,問了他也不會說。」許醫生給她換好藥,起身收拾的時候說:「不過你還真是我見過最膽大的,把他傷成那樣還能安然無恙的人,我還真是頭一回見。」說完,他意味深長的壓低了聲音對葉小柔說:「楊老闆的腦殘粉可不少,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你可得小心了。」
「這個我還真不害怕。」葉小柔笑了一下,說:「誰來就讓他們來就好了,我沒那麼柔弱。」
她可以承認那天趁黑『偷襲』楊炎是自己的錯誤,但是如果外人以這件事情來指責她,那她肯定是不能認慫的,畢竟這是她跟楊炎之間的事,跟別人有什麼關係呢?
去警局的路上,是肖伍開車,楊炎和葉小柔都坐在後座。
葉小柔身體坐的筆直,腦子裡不停閃過許醫生說的話,她忍不住轉頭看了楊炎一眼,楊炎向來是不喜歡去警局的,所以他一副百無聊賴的表情看著窗外,似乎是感覺到葉小柔的目光,轉頭看向她。
葉小柔立馬回過頭,腰板兒又筆挺起來。
「對了,小柔,你吃過早飯了吧?」肖伍忽然問,「要不要先帶你去吃個飯?」
「我吃過了。」葉小柔小聲說:「早上的粥很好吃。」
「是嗎?」肖伍說:「我們警局門口的粥鋪也挺好吃,你喜歡的話,下次帶你嘗嘗。」
說完這句話,肖伍就感覺身後一道冰涼的視線,他往後視鏡裡一看,楊炎看著窗外,葉小柔低頭看著手機,誰也沒看他?難道是自己太敏感了?
到了警局,肖伍剛把車停下,楊炎就先下了車。
他在肖伍錯愕的目光中繞到另一邊,給葉小柔拉開了車門。
肖伍一頭霧水的下了車,卻見楊炎沒急著讓葉小柔下車,而是彎身扶著車門,低頭正跟她說著什麼。
遠遠的看過去,男人扶著車門,彎身低頭的姿態彷彿在護著車裡的女孩兒,那高大的身軀形成了一個充滿保護欲的屏障,將外界的一切隔離在外。
他的側臉沉穩而英俊,沒有人聽到他對車裡的葉小柔說什麼。
肖伍遠遠的看了一眼,掏出一根煙點燃。
不到兩口煙的功夫,葉小柔從車裡出來了,跟在了楊炎身邊。
事實上,楊炎只對她說了兩句話。
第一句是:「還會緊張麼?」
葉小柔搖搖頭,「不,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