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驚晝撒謊的時候,不一定叩太陽穴,但他叩太陽穴的時候,絕對在撒謊!
影片繼續播放。
闞楹看著節目組配的字幕。
薛玉昆:「能說下你們一見鍾情的契機麼?」
謝驚晝兩手鬆松握著,搭在膝蓋上,神色像在回憶,「在夜市上。」
「火樹銀花不夜天,當晚還落了初雪,整條街的燈籠都掛滿了雪。」
「我往下一看,恰好看見楹楹了。」
薛玉昆一琢磨,今年初雪還沒下,也就是說謝驚晝在被認回謝家前就對闞楹一見鍾情了?
他由衷稱讚:「非常浪漫的初遇!」
「浪漫?」謝驚晝悶悶的笑掩在嗓子裡,「我看見楹楹把拿著小吃的手挪到屋簷下,自己待在雪裡,淋一會兒雪,回頭在屋簷下吃一口小吃,吃一口小吃,再回頭在屋簷外淋一會兒雪。」
闞楹:……
謝驚晝說完,徹底壓不住笑,「我不喜歡冬天也不喜歡下雪,但當時我希望這雪能一直下,千萬別停。」
影片裡的彈幕密密麻麻,有說甜的有說尬的,大部分在說謝驚晝演技提升了,能完美詮釋劇本。
金碧雲作為經紀人,太清楚闞楹和謝驚晝有沒有劇本了。
因此,她看見影片後,立刻懷疑倆人早偷偷摸摸談了戀愛!
闞楹兇著臉關上影片,險些把手鍊上的綠寶石擼掉。
原身和真少爺一時衝動簽下的協議,硬生生被謝驚晝說成了單方面的一見鍾情。
關鍵謝驚晝還不算撒謊,他嘴裡的夜市確有其事。
皇城下了初雪的當晚,打完勝仗的軍隊正好回城,大軍浩浩蕩蕩卻一直不見立下大功的副帥。
據說副帥年紀尚輕,本事不小。
也據說副帥另有任務,早已回皇城復命。
待軍隊行至長街,驚呼陣陣。
一道頎長身影從酒肆三樓飛身躍下,大氅輕揚間,落在軍隊前的駿馬鞍上。
墨發高束,意氣風發。
那人排場太大,周圍人無不注意,闞楹離酒肆不遠,毫無意外地被剛甩開的侍衛們精準抓住,手裡的兔子糖畫也不知被誰用珠子打掉一隻耳朵。
回宮後,闞楹被皇太后關在小佛堂裡禁閉,父皇求情都不管用,半個月後才出來。
闞楹一直以為她和謝驚晝的不對付源於父皇駕崩的那場宮亂,現在一看——
「呵。」
殺兔兇手。
謝驚晝見證了闞楹臉上風起雲湧,數九寒天,忍不住好奇,「你在看什麼?」
剛問完,他被闞楹幽幽盯住。
謝驚晝:「???」
……
剩下的時間,一直到謝家老宅,闞楹都沒搭理謝驚晝。
若在平時,謝驚晝肯定問上許久,但今天,他也很反常,問完就沒再問。
兩個人沉默地下車,沉默地帶上禮物。
其他人看不見的111,乖乖跟在他們後面。
管家眼睛一亮,驚喜朝屋子裡喊了聲,「驚晝和楹楹回來啦!」
話音未落,屋子裡就傳來確認似的詢問,「兩個人都回來了?」
管家應了聲,「對!」
說完,管家悄悄端詳闞楹和謝驚晝的神色,見他們情緒不高,心中不禁擔憂會像前幾次見面一樣,吵架收場。
不不不,不可能。
管家在心裡說服自己,程煜今天不在,驚晝不太可能大鬧。
很快,闞楹見到了謝家的長輩。
謝奶奶滿頭銀髮,素潔優雅,謝父嚴肅冷峻,衛雪則明媚艷麗,從長相來看,謝驚晝的長相大部分隨了親生母親衛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