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驚晝也在猜闞楹的心思,心裡琢磨著他把斂骨子裡的逗弄收斂住能不能有用,他兀自等了幾秒也沒等到闞楹冷笑,心像泡在了苦瓜汁裡——
原來長公主從前真的很嫌棄他時不時地逗一下麼?
謝驚晝很認真地回憶起過往二十幾年的人生,得出一個結論:他似乎只喜歡逗長公主一個人,也只逗過長公主一個人。
「……」
【叩叩叩】
敲門聲從外面傳進來。
闞楹瀏覽著檔案,冷淡應了聲,「進。」
秘書推門進來,輕手輕腳地將兩份盒飯放在茶几上,「老闆,姑爺,時間快一點了,我想著你們還沒吃飯,這是從食堂打包的幾樣飯菜,你們看合不合口味。」
聞言,謝驚晝驀地輕笑了聲。
闞楹捏著檔案的頁尾,視線掠向秘書,「你叫他什麼?」
秘書一怔,「姑、姑爺啊。」
這不是已經在他們公司幾個群裡傳開了麼?兩個人在綜藝裡感情那麼好,這個姑爺的戲稱肯定也提前徵得了大老闆的同意啊。
「哈哈哈哈哈哈。」謝驚晝笑聲逐漸開懷起來,直到把闞楹笑得涼絲絲地瞪他,他才忍住笑,抬腳走向茶几,一邊拆袋子一邊朝秘書道謝,「麻煩你了,你先去休息吧。」
秘書點頭,「好。」
謝驚晝拆開飯盒,看見裡面的菜,眉梢輕挑。
裡面的幾樣菜竟然全是闞楹愛吃的品類,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從《完美同行》裡分析出的選單。
他拆筷子時,突然道:「我發現你兩輩子挑人都有的特點,要麼是細心跳脫,要麼是冷硬寡言。」
前者像葉子和剛剛的秘書,後者像霍蕭,周身氣質簡直比謝程煜還像那個新科狀元。
闞楹合上檔案,提醒他,「這裡的幾個人都不是我挑的。」
謝驚晝聳肩,隨意道:「那可能就是緣分了。」
兩個人一起吃過飯,也沒說上幾句話,闞楹就忙著開會了,謝驚晝在辦公室待得無聊,索性也找了公司的幾個董事開視訊會議。
於是,當天下午,兩家公司的董事們同時經歷了一場慘無人道的會議抨擊,下班時他們紛紛有種撿回一條命的慶幸感。
晚上七點。
闞楹和謝驚晝從公司離開,坐車前往謝家。
剛上車,闞楹手裡就被塞進一個溫度稍高的紙盒,隱隱約約還有濃鬱微辣的香味從裡面冒出來。
「炸雞?」
「你墊墊肚子。」謝驚晝遞過炸雞袋子後,不知又從哪拿出來一個裝著--------------/依一y?華/兩杯飲料的袋子,「今晚在謝家估計沒胃口吃飯。」
闞楹不太餓。
不過——
她看著盒子裡的炸雞,抿了下唇,看起來倒是焦脆軟嫩,可以適當地嘗一塊。
「一冷一熱喝哪個?」
「冷的。」
然後闞楹手裡被謝驚晝塞了一杯熱飲。
闞楹:「???」
謝驚晝插完吸管,意味深長地掃了眼闞楹的小腹,「你不怕過幾天肚子疼?」
「我為什麼怕——」闞楹說到一半,想起什麼,止住話頭,臉色也有些許的不自在。
她盯著手裡的熱飲,再看謝驚晝手裡的冷飲,涼涼道:「那你還假模假樣讓我挑?你還買一冷一熱的兩杯!」
謝驚晝當著闞楹的面喝了一口冷飲,張口就來,「饞你唄。」
這話一出,車後座再次靜下來。
闞楹淡淡睨他一眼,也沒再說話,坐直身體,自顧自地吃著炸雞,偶爾喝一口熱飲。
謝驚晝稍稍停頓後,一口氣把杯子的冷飲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