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裡,闞楹看見謝驚晝抬起手握了上來。
雖然他被扔進水池裡四次,但可能池水不是特別涼也可能他本身體質好,他掌心依然溫溫熱熱,熱意彷彿能從她的指尖流竄至根根神經末梢,燎起一片灼意。
闞楹稍微使了點兒力氣要拉謝驚晝上來,可是她體內的力氣還沒使出來,腳下竟然驀地一滑,下一秒,整個人毫無防備地往前踉蹌過去,直直地撲向水池中的謝驚晝。
「謝驚晝!」
「噗通!」
驚呼聲和落水聲同時響起。
水池的水還是有點涼,深度大概有半人高。
謝驚晝看見闞楹摔過來時,反應很快,幾乎是半抱半拖著她,倒是沒讓她嗆到水,不過闞楹的頭髮還是不可避免地全濕漉了,凌亂地貼著薄外套。
「楹楹。」謝驚晝屈指撥開闞楹額前的幾縷頭髮,扯唇笑得不羈又欠揍,「你這是投懷送抱麼?」
闞楹冷著臉推開他,心裡的那點愧疚之情在剎那間消失殆盡,謝驚晝這個狗東西只要一說話就立刻暴露本質。
謝驚晝說話不招人待見,行為倒還算靠譜,他在後面穩穩拖著讓闞楹順利上岸,但當他鬆開扶著闞楹的手時,動作稍有停頓。
他撐在岸邊看著被眾人圍住的闞楹看了好一會兒,情緒不顯地捏了下指骨。
前兩年的那天,他也是在湖裡抱住闞楹,把人拖出岸送給那些焦急等待臉色發白的宮女們,可這一次,他突然有點不想讓他們出現了。
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反應很快,又連忙拿來一條乾燥的浴巾遞給闞楹。
薛玉昆緊張地問:「闞楹沒事吧?摔沒摔壞?是我們的問題,沒注意到你這岸邊還有不少水漬。」
他一邊說還一邊朝攝像大哥們擺手勢,讓他們找好角度,別把闞楹拍得狼狽。
薛玉昆顯然是多慮了,闞楹的顏值哪怕是落水後也很經得起考驗,當闞楹從水裡出來時,整個直播間都被「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密密麻麻刷屏。
闞楹搖頭,「沒事。」
很快,衣服濕的了闞楹和謝驚晝還有周寂、謝程煜四個人被節目組分別安排在集合點的民宿裡洗漱,順便換衣服。
闞楹頭髮長,講究多,沖洗也很慢,等她沖洗完包著頭髮出來時,就看見謝驚晝已經等在客廳裡。
他好整以暇地坐在床頭,兩腿散散支開,手裡還在把玩兩張紙幣。
因為是臨時用來給嘉賓們洗漱換洗的房間,所以屋子裡並沒有設定攝像頭,闞楹便一邊擦頭髮一邊淡聲問他,「那是什麼?」
「第一輪的禮物資金。」謝驚晝抬起頭,視線在闞楹新換的衣服上頓了頓。
闞楹換了一件套頭穿的米色薄款衛衣,而他身上穿著的這件衛衣無論是款式還是色系都和闞楹的一樣。
蘭姨幫他和闞楹各自裝的拿了件衣服,謝驚晝倒是沒想到他和闞楹能挑中同樣的一件。
闞楹注意到謝驚晝的視線才後知後覺他們竟然穿了同款的衣服,但可能答題時的那點愧疚又死灰復燃了,所以她並沒有想立刻再換一件衣服的衝動,故作平靜地繼續看他。
謝驚晝晃了幾下手裡的紙幣,漫不經心道:「節目組說這是女嘉賓用來為男嘉賓買禮物的初始資金。」
第一組20元,第二組15元,第三組10元,第四組5元,闞楹和謝驚晝這一組靠著闞楹1/5和謝驚晝5/5的正確率榮獲第二名的好成績。
闞楹不客氣地從謝驚晝手裡抽出紙幣,「哦。」
謝驚晝被抽走紙幣,兩指比了個很小的距離,「我要試圖從你這一個字裡解讀出了些許的關心之情麼?」
愧疚有,關心真沒有。
闞楹把紙幣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