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
「你是第一次吹嗩吶吧?」
闞楹心說你這不是廢話麼,我從前是有多閒會學著吹嗩吶?難道要把整個朝堂的大臣都給吹進棺材裡麼?
謝驚晝從闞楹的面無表情裡讀出了答案,胸腔裡漫出笑。
他輕咳了一聲,往闞楹這邊歪頭,低低耳語道:「你還沒發現你的音樂天賦全點在了古琴上麼?」
闞楹:???
等她反應過來後,眼神兇巴巴地瞪他,用嘴型無聲說了個字,滾!
「哈哈哈哈哈哈哈。」謝驚晝被闞楹瞪了一眼,反而笑得挺開心,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開心。
準確來說,自從上午意外親吻了後,他身上的那點兒愉悅情緒就一直沒落下去過。
【謝驚晝剛剛的話什麼意思啊?】
【大機率闞楹從前在他面前彈過或者吹過其他樂器,最後出來的成品也是一言難盡?】
【我同意前面姐妹的猜測!啊啊啊啊啊他們這樣更好磕了!】
【我不覺得好磕,他倆關係就很奇怪,反正你們等著看吧,他倆早晚離婚,節目上絕對有劇本,正常情侶肯定不是一種忽冷忽熱。】
【你又懂了,他倆不離婚你直播吃鍵盤啊?】
【他倆離婚你直播吃鍵盤嗎?!】
二十分鐘後,闞楹看見了節目組租借的民宿,眸底有一閃而逝的驚艷之意。
節目組租的民宿是一幢獨棟的三層別墅,白牆灰瓦的外形,四周是用柵欄圍成的院子,牆上還有大片的爬牆月季,潑潑灑灑開得火紅。
薛玉昆領著眾人走進別墅,「二樓和三樓各有兩間臥室,我們先看二樓的兩間。」
說話間,他帶著人來到二樓樓梯拐角處的第一間房,推開門,「這間也是四間裡最小的一間。」
闞楹沒靠近,很隨意地往裡掃了一眼。
屋子也就七八平的樣子,12米的床,還沒窗戶,看著像是一間雜物房臨時收拾出來的一間臥室。
薛玉昆明知故問,「闞楹和驚晝要麼?」
「不要。」
「那麼小周和——」
「不用問了。」謝程煜面色不愉地打斷薛玉昆的問話,「這間屋子我們要。」
周寂和嶽從溪以及梁照清和商佳禾果然沒意見,將這間小屋子讓給了謝程煜和何知意,這樣,他們倆也不用跟著看剩下的三間房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闞楹等人又一一看過了剩下的三間房。
等看到第四間臥室,看到裡面的雙人大床時,闞楹垂下眼,摸了摸指間的戒指。
誰能想到,節目組弄的四個房間竟然都只有一張床,還連張沙發都沒有!
謝驚晝單手虛扶了門框,走進去,窗外大片的爬牆月季花影影綽綽,屋子裡彷彿也浸染了絲絲縷縷的香味。
「挑這間吧。」他回頭,眉梢輕揚,像徵詢闞楹意見似的,「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
挑哪一間都一樣。
闞楹沿著敞開的窗戶望過去,看見了簇簇花卉,點點頭,「挑它。」
周寂問嶽從溪,「從溪你挑哪間?」
「挑隔壁那間?」
「行!」
商佳禾道:「那二樓剩下的那間就我們住了,正好樓層低,省得再爬樓梯。」
「這樣的話,大家的房間就定下來了。」薛玉昆看了看腕間的手錶,「時間八點整,讓我們同直播間的觀眾們說再見吧!」
闞楹還在看窗外的花簇,聽見薛玉昆這聲話也沒什麼反應,直到她手被謝驚晝從後面握住,才被拽回神。
「???」
闞楹回頭,用一副「你又搞什麼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