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嶽從溪家裡也有用來參賽時跳《迢迢》的舞蹈服,但剛剛穿上這件大紅色舞蹈服的時候,她一下子就被拽進了《迢迢》的故事中。
闞楹聽見嶽從溪這句話,情緒淡淡地嗯了一聲,「你眼光不錯。」
周寂一臉無語,好好一句話,愣是被闞楹說成了獎賞。
很快,三位老前輩就位,古琴,琵琶,箜篌齊齊上陣,一首新編排的完整的《迢迢》在排練室內響了起來。
隨著音樂聲響起,嶽從溪也慢慢搖了下團扇,下一秒,她就完完全全進入了狀態,不再是嶽從溪,而是《迢迢》裡的主人公。
挺好。
闞楹坐在鋪著軟墊的椅子上,讚賞地輕挑眉,看來今天能欣賞到一出很不錯的成品舞。
這舞蹈一跳就跳了三回,一向柔軟的嶽從溪,在舞蹈追求上顯然有著精益求精的態度,而駱姝三位老前輩得到《歃》的新譜子也很樂於一次次演奏。
後來,嶽從溪跳累了休息時,他們還在孜孜不倦地一邊彈曲子一邊討論細節。
闞楹在旁邊看了會兒,走出門。
半個小時後,她重新回到排練室,把手裡的幾頁被墨汁染透的宣紙遞了過去。
駱老師微楞,接過時,疑惑問道:「這是——」
宣紙展開,謄寫在上面的古曲譜子頃刻間顯露於眾人眼前。
駱老師倏忽失了聲,連拿宣紙的手都在輕輕顫抖。
其他兩位老前輩看見駱老師這麼激動,心下納罕,也湊上來看。
他們看清宣紙上的內容後,刷地睜大眼睛,表現得比駱老師還要激動!!!
「這是,這是——」一位老前輩激動到有點語無倫次,視線根本捨不得從宣紙上挪走,「這是已經失傳的《七弄樂譜》?!!」
《七弄樂譜》裡共有七首曲譜,其中三首已經完全失傳,另外四首則是後人靠殘存的部分曲譜擬作儲存,像他們剛剛彈的《歃》就是擬作的四首中的一首。
單單一首《迢迢》已經讓他們激動興奮了一早上,現在再看這完整的《七弄樂譜》,三位前輩就像挖到寶藏的尋寶獵人,三雙眼睛都在閃閃發亮。
闞楹不鹹不淡道:「要麻煩三位老師親自調整,這畢竟不是真正的手稿,只是我根據外公的抄寫本再謄寫出來的樂譜。」
有《歃》在前,三位老前輩覺得這本《七弄樂譜》可能有80以上的真實性了。
他們一想到這份樂譜的價值,心裡就抑制不住的激動,像駱姝更是熱淚盈眶。
駱老師很珍惜地把那份手抄稿交給另外兩位老師,轉而握住闞楹的手,「楹楹,我聽你爺爺說你在當歌手?你們圈子裡那些作詞作曲的人,我認識的不多,可能幫不上你太大的忙,要不回頭我問問小韓和慕寧,讓他們幫你張羅幾張音樂專輯?」
闞楹想也沒想,很乾脆地拒絕,「不用。」她是喜歡聽別人唱歌又不是不喜歡給別人唱歌。
周寂在旁邊都聽呆了。
他小聲問:「駱老師,您說的小韓和慕寧是韓蘿和衛慕寧麼?」
「是啊。」駱老師一笑,眼尾皺紋也顯出溫柔來,「以前大傢伙一塊住大院的時候,我經常教他們彈琴呢。」
周寂張了張嘴,瞳孔震驚。
他怎麼不知道圈子裡頂級作詞人和作曲人竟然還是從小就認識的玩伴!更不知道這兩個人還是駱老師的後輩!
趁著駱老師三人在那研究樂譜,周寂用胳膊肘撞了撞嶽從溪,聲音壓得低低的,「從溪,你告訴闞楹就說韓老師和衛老師不是誰都能請得動的,她那個唱功要是有這兩位在背後加持,她未來在樂壇肯定能站穩。
嶽從溪看見闞楹走到周寂後面,便忍笑問:「你怎麼不親口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