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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育課,姜西瑤因為身體不舒服請假後從網球館離開,夏日熱烈的太陽炙烤大地,姜西瑤從林蔭道一路行至圖書館,甫一進門,涼氣撲面而來,周身暑氣退散。
她揹著書包,從側面樓梯爬上四樓自習室,找到一個空位就坐下開始學習。
窗外微風浮躁,樹影婆娑光影落在她身上,側顏恬靜清冷。
時間過得很快,體育課是週二下午最後一節課,不想浪費時間跑一趟食堂,姜西瑤便帶了個麵包和牛奶做晚飯,爭取在晚自習之前解決今天的課後作業。
圖書館安靜極了,姜西瑤一心二用邊吃晚飯邊趕在晚自習前把所有科目的作業完成。
很多時候,姜西瑤覺得自己的時間被迫掰成很多份,她還得重新制定對萬崇的輔導計劃,因為最近的插曲,萬崇的課程其實已經被耽擱落下很多了。
近晚自習還有十多分鐘,圖書館裡的學生都漸漸離開,人影伶仃的圖書館裡,姜西瑤從書包裡取了衛生棉,去了一趟衛生間。
太陽已落山,圖書館衛生間陰冷,她起身扭動隔間門,卻發現剛才還能輕鬆開啟的門突然被一股很強的阻力抵擋住了。
心中隱隱覺得不妙,陰森森的恐懼油然而生。
她試探性地詢問外面有沒有人,接著又開始求救,回答她的只有自己的迴音。
衛生間裡的燈光亮了又熄,她強力推了幾下門,完全推不動。
剛才她進來以後確實聽到有人進來的腳步聲,但離開圖書館前進來的也不止一個,公共衛生間進人不奇怪,她沒有任何疑心,也自然沒有察覺異樣。
現在姜西瑤不得不懷疑,她好像是被有心人故意關在這裡的。
隔間門被她推撞得哐哐響,偏偏就是撞不開,如果她能看到門外,她會發現自己所在隔間的門被人用一把拖把卡住了。
肩膀和胳膊已經撞得有點痛了。
剛才應該背上書包的,現在手機也不在手裡,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她本就身體不舒服,翻出去的難度太大,或許只能熬到晚自習結束,如果有老師或者學生進來發現她,或有一線生機。
否則,她可能就得忍受著身體上的不適被鎖在陰冷的圖書館一整夜了。
長時間的呼救和撞門令她精疲力盡地蹲下,抱住發冷的身子。
姜西瑤其實很少哭,但這段時間煩心事太多,眼睛就好像突然被開了閘,總是會忍不住流眼淚。
怎麼最近倒黴的事情總是纏上她呢?好像從遇上萬崇以後,就沒有一件順心事。
雖然生活中的一切不順都歸罪於萬崇可能有些不合理,可她選擇在此刻喪失思考能力,認定就是萬崇帶來的厄運。
外婆,舅舅,姐姐,萬崇,常宇博……她擔心與害怕的所有都一起湧上來,快把她壓得喘不過氣了。
偏偏又遇到被惡意關進圖書館衛生間的事,姜西瑤就是抗壓能力再強,也繃不住哭了。
燈光暗了下來,小小的她被黑暗吞噬。
許末末是第一個發現姜西瑤晚自習沒來教室的人,常理來說,姜西瑤從不缺席,晚自習前許末末撥通了幾個電話,無人接聽。
常宇博也發現了異常,詢問許末末沒有結果,腦海裡又冒出當時在廢棄教職工宿舍樓前看到的一幕。
他面色難看,直接走出了教室。
許末末追過來,他回身,看起來精神狀態都不太好,“你回教室上晚自習吧,我會把她帶回來的。”
許末末看著常宇博那副垮臉的樣子,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楞楞地嗯了兩聲,忙道:“那你找到她給我個訊息。”
常宇博點了頭,悶頭朝一樓走去。
站到萬崇所在班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