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摳門呀?”宋瑛有點好奇。
“榜眼宏硌,年十九,翰林院修撰,沉默寡言,不愛結交,封官後依舊和他的爹孃以及妹妹,租住在城東的小院兒裡。府裡就養了只大黃狗當家,可能是因為出身農戶的原因,為人低調,節衣縮食。”
“這也不算摳門吧,頂多算是節儉。”
發兒搖頭,“不不不,真的摳門。奴婢跟他妹妹玩跳繩兒時,她告訴奴婢,宏大人喜歡攢錢,一分錢要掰成三分用。小妹妹穿的衣服都是補了又補,直到補不起來再去收套別人不穿的。”
宋瑛輕捶心口,“我突然覺著自己好浪費。”
“郡主您可不能學他啊,奴婢不能捱餓的。”
“不學他,放心,在我這兒,管飽。”宋瑛心裡想的是,以後霍臻的衣服可以這麼來,以她這手藝,縫縫補補穿它個十七八百年沒問題。
“聽你這話,這宏硌為人處事也不行吧?”
“恩!”發兒重重點頭,“宏大人一家子對自己、對外人都摳門,周圍的鄰居也不願意跟他們來往。他妹妹還好點,但因為她家裡人的關係,也沒什麼小夥伴。”
宋瑛心裡面將莫頌和宏硌做了下對比,一個若即若離;一個摳摳搜搜,這兩人還挺有意思。
“狀元郎家的奶媽孫子,和榜眼郎家的妹妹,你喜歡跟哪個玩兒?”宋瑛問出一道選擇題。
發兒毫不猶豫道:“狀元郎家的!那小弟弟可好玩兒了,還會跟奴婢分享好吃、好玩的,不像榜眼郎家的妹妹,有好東西都不跟奴婢分享。”
宋瑛說道:“那你沒事兒就多和狀元郎家的小弟弟玩吧。”
“那榜眼郎呢?還需要奴婢去打探嗎?”
“不用了。”
“恩恩。”
事兒說完,發兒就去外面繼續溜達了。
宋瑛去了藥房,拿出小藥罐,裡面的黑色布袋裡裝著一些褐色的粉末,她取了一點放在指腹上細細摩挲,隱隱能嗅到極淡的朽木味。
——這就是讓松月留疤的藥,更是引發黑斑奪攻擊的藥物。
西月公主離開前,告訴了宋瑛調製的秘方,甚至還將最重要的提煉之物冥弘送給了她。
就像西月公主說的,這東西既可以做藥,也可以作毒。
宋瑛在為松月敷藥時,趁著太醫不在,混入調好的藥膏之中,這樣就算查也沒辦法查了,除非松月自己講出來。
雖說這藥對松月不可逆,但宋瑛並不會就此停下研製,若能找出剋制恢復的方法,她又可以賺錢啦!!
開幹!
另一邊,攝政王府內。
太醫剛向越少知稟報完松月醫治的結果。
“這麼說,藥方有問題了?”
太醫否定:“藥方沒有問題,這也是我最想不通的地方。”
越少寧見越少知沉默不語,便問太醫,“會不會是製藥的過程中出了差錯?”
從宋瑛給的第一個藥方起,他們就請太醫、御醫過目過,都說毫無問題。
可結果連最初的預期都沒達到,難不成所謂的宋瑛藥理天賦也不過是虛張聲勢?
“這不可能,藥都是我按照方子親自做的。”
太醫說完,越少知看向主座上的越少知。
他低垂著眼,無聊地轉動著手上的扳指,不知道在想什麼。
忽然,溫峻從榻上坐起,伸了個懶腰,哈欠一聲,“要我說,你們也別在這兒想了,直接把宋瑛抓過來問不就行了。再不然,隨便找個罪證,把她關牢裡,用上刑,看她敢不敢說實話。”
越少寧無奈且平靜地說道:“小侯爺您還是繼續睡吧。”
溫峻站起身,拍了拍睡皺的衣衫,完全一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