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峻惹的事,連著賈氏也被溫丁義訓了。
“你怎麼搞的?!明知道這死小子跟郡主不對付,你還帶著他去將軍府!賈鴛,你糊塗!”
賈氏低著頭,“侯爺教訓得是,是我失了分寸。”
賈氏的貼身丫鬟為主子鳴不平,“侯爺誤會夫人了。是小侯爺先去的將軍府,夫人怕小侯爺做事出格,才緊隨了去……”
賈氏輕斥,“住口,不許說了。”
丫鬟抿著嘴,“小侯爺做事從不顧慮他人,夫人有心也無力啊……”
溫丁義又怎會不清楚自己兒子的行事作風。只是心裡這口氣實在難以消掉,所以才轉向了賈氏。
賈氏不反駁,溫丁義氣也出了大半,轉而軟下聲音道:“我不是怪你,只是擔心你控制不住那小子,最後傷了你。”
“我知道侯爺心疼我。可再怎麼說,小侯爺也算是我名下的孩子,孩子惹了事兒,自然是我這個母親的過錯,理應受罰的。”
賈氏這話立刻將溫丁義心中剩下的氣全都散了。
他上前握住賈氏的手,“好了,好了,不說了。剛才是我言語過激了。”
賈氏見好就收,對溫丁義說道:“明日我備上厚禮去向郡主道歉,怎麼說也是我們的錯。”
溫丁義嘆氣,“我原本還想著請郡主賞臉來我府上吃壽宴。這下好了,平白得罪了她,唉,都是那個孽子!”
賈氏輕撫溫丁義的心口,為他順氣,“到時我會把帖子送過去,這應有的禮節還是要有的。郡主不來,侯爺也別太過在意。之後我再想個藉口,邀上郡主,再探探她的話。”
“恩……”溫丁義點點頭,想到了什麼又說道:“對了,宋侯那邊,還得辛苦你走一趟。”
賈氏乖順點頭,“這我知道的。”
一想到這事兒鬧得全城皆知,氣得溫丁義又對著空氣罵了聲‘孽子’。
夜裡,賈氏來看望溫峻。
剛踏進,一隻花瓶就扔了過去。
賈氏不躲不閃,由著它落在自己腳前。
溫峻後背被溫丁義打得皮開肉綻,動幾下就滲出血來。
賈氏立在原地,“你這次太過了。”
“滾。”溫峻隨意抄起手邊的東西對著賈氏又是一扔,“她就是個騙子!她根本沒事!”
“不管郡主有事無事,最後遭殃的只是你。”賈氏冷然道:“你想找死,別再牽連我。”
“呵,是你自己要追來的,也是你帶著我進的將軍府。賈鴛,收起你那噁心人的心思。”溫峻指了指自己的背,“喏,如你所願。”
“你可以選擇在府外等著,你既然跟著我進來,管不住自己的嘴,那就是你的錯。”
溫峻百無聊賴地揮揮手,“行行行,都是我的錯。母親你一點兒錯都沒有,我不就是‘不小心’弄死了你身邊幾個下人嘛,就變著法兒讓我犯錯,讓我受罰。”
“誒,我沒被父親打死,你心裡是不是很失望?”
賈氏淡淡地說了聲,“瘋子。”轉身離開。
“哈哈哈哈,母親慢走。”
賈氏離開,溫峻臉上的笑也消失了。
他對右印道:“給我盯著將軍府,要是宋瑛坐馬車出門,你就弄驚她的馬。”
右印,“當真要這麼做?”
想起宋瑛捂著肚子時的疼痛樣,溫峻冷聲道,“那孩子是個禍害,沒了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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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賈氏帶著厚禮來向宋瑛道歉。
宋瑛沒出面,她讓柳凌燕代見的。
在屋裡眯了一小會兒,柳凌燕回來了。
宋瑛期待道:“侯夫人送了些什麼來?”
柳凌燕指了指身後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