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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扎也無效,他的手扣得緊緊的,另一隻手毫不受阻地拿酒精給她消毒。
等把傷口處理好,殷延再抬起頭,就看見蘇時意把臉埋在靠枕裡,只露出一個後腦勺。
明擺著不想搭理他的樣子。
「疼了?」
殷延無奈,語氣卻柔和了幾分:「知道疼,下次就別受傷。」
她看著殷延的臉,腦袋裡忽然冒出晚上聽到的那些話。
她好像的確挺沒良心的。
蘇政華是他親爹,卻被她親手送進了局子。
而殷延呢,他又不欠她什麼,反而被她騙了感情,現在連家產都不要了。
如果她是殷延,現在一定恨死她了。
畢竟對蘇時意來說,什麼都比不上錢好,要什麼都不能不要錢。
所以,他傻死了。
平時清醒的時候,蘇時意不會去想那麼多。
可一旦醉了之後,她就會變得多愁善感起來。
她忽地出聲問:「你殷氏的事情都解決了嗎?真的一點家產都不要了?」
還沒等殷延開口回答,蘇時意又自言自語地嘀咕。
「算了,不要就不要了吧,反正我也可以養你。」
聞言,他動作一頓,抬眼看向她。
幾秒後,殷延唇角忽然勾起一點弧度,視線直勾勾地盯著她看了幾秒。
片刻,他微微彎下腰,手臂撐在她的身體兩側,鼻尖靠近她,像是用氣音低聲問:「打算怎麼養我?」
蘇時意的頭一垂一垂的,聲音睏倦發懶,慢吞吞地說:「你別戴上千萬的表,別太鋪張浪費,還是勉強能養得起你和十一的」
他的胸膛顫動著,忍不住低笑了聲。
殷延抬起手,在她的耳垂上輕輕摩挲了下。
「不用養十一,養我就夠了。」
蘇時意的臉又往深處埋去,也不知道聽沒聽見。
指腹下傳遞來的手感極為柔軟,溫度也有些熱,殷延看不見,但是能猜到,她現在的耳朵應該紅得要命。
他又輕勾了下唇,低聲又問:「聽見了麼?」
半晌,房間裡靜謐無聲,聽不見回應了。
沙發上的蘇時意半闔著眼,意識遊離了大半,顯然是什麼都聽不見了。
半夢半醒中,她感覺到手腕傳來一陣冰涼。
蘇時意睜開迷離的眼,就看見視線裡,男人低著頭,側臉輪廓深邃俊美,正認真地在她手腕上繫著什麼。
意識清醒了幾分,等殷延鬆開手,她再垂眸一看,就看見一條粉鑽手鍊戴在了手腕上。
她的手腕白皙,粉鑽的光澤又澄淨至極,客廳的暖光灑下,讓鑽石折射出閃耀細碎的光芒,氛圍柔和又夢幻,看著便知價格不菲。
饒是蘇時意神志不清的狀態下,也被這條手鍊美得心顫了一下。
她緩慢地眨了眨眼,看向他問:「這是什麼?」
「禮物。」
恭賀她今天拿獎的禮物。
男人,還挺有心的。
有被貌美手鍊取悅到,蘇時意翹了翹唇角,忍不住又舉起手腕,翻來覆去地欣賞了幾遍。
燈光下,女人紅唇翹著,一雙細長上挑的眼像小狐狸似的眯起,看起來相當愉悅滿足。
這時,她忽然想起什麼,從沙發上踉蹌起身,到櫃子裡翻出一個盒子。
「這個,送你的。」
上次去找他的時候,沒送出去的領帶夾,放在抽屜裡到現在都落灰了。
殷延垂下眼,接過盒子,就看見一枚菸灰色的領帶夾靜靜躺在裡面。
他的長睫垂著,燈光下遮蓋出一片細密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