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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時意剛一在心裡罵完,就看見殷延從更衣室裡走出來,又恢復了平日那副冷淡又衣冠楚楚的模樣,眉眼間都能看出輕鬆和饜足。
和昨晚在床上叫她寶貝的那個簡直判若兩人。
尤其是她說不行的時候他更要
這男人到底是有多悶騷。
她下意識吞嚥了一下,朝他伸出雙臂,撒嬌似的語氣:「我身上好酸。」
殷延把腕上的手錶帶好,才俯下身與她平視。
他突然靠近,漆眸裡倒映著她的影子,眼底依稀可見淡淡的笑意。
「哪酸?」
「腰,腿,哪都酸。」
殷延頓時瞭然,他抬了抬眉梢,目光玩味地盯著她。
幾秒後,他還是順應她的話,邁步走到床邊,在她旁邊坐下。
大掌覆上她敏感的腰窩,控制著力道,一下下輕揉著。
昨晚雖然不幹人事兒,今天的態度還是很不錯的。
蘇時意正想著,溫熱的掌心穿透薄薄的衣料,掀起一陣酥麻癢意,身子都控制不住抖了下,昨晚的畫面再一次跳進腦海里。
他的袖口還挽在手肘處,小臂上依稀能看見曖昧的紅色抓痕。
昨晚她撓的。
蘇時意的耳根忽然開始發熱,又感覺到他揉著揉著腰,手似乎有隱隱往上的趨勢。
那陣麻意更快地擴散開來,一切似乎又有往那個方向發展的意思。
她眼疾手快地握住他的手,聲音都軟了:「你幹什麼」
殷延的聲音慢條斯理的:「我幹什麼了,你不知道嗎?」
幹什麼了?
當然是乾乾
蘇時意的臉瞬間漲得通紅。
他從背後環著她,薄唇在她耳畔,低聲問:「還有沒有別的地方不舒服,再幫你揉揉。」
還會有哪裡不舒服啊!
蘇時意實在不想過多解讀他意味深長的話。
熱意吹拂耳廓,她忍著痠痛把他推開,紅著臉:「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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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一陣膩歪過後,蘇時意就陪著殷延來看醫生了。
做完一系列的檢查之後,辦公室裡,殷子墨介紹的那個外國頂級的眼科醫生史蒂芬給殷延面過診,看過了腦部ct。
幸運的是,ct顯示,殷延腦部的那處淤血已經消散很多,醫生判斷診治之後,告訴他們或許可以嘗試眼部手術的方式,修復受損的視網膜神經。
不至於像蘇時意在網上搜到的,需要動開顱手術。
聽到不需要動那麼大的手術,蘇時意才終於長長鬆了口氣。
比起腦部手術,眼部手術的風險自然是要更低些的,也就意味著成功率更高。
這算是一個從天而降的好訊息。
蘇時意的眼角眉梢都是顯而易見的喜悅,彷彿殷延的手術已經成功了似的:「還好還好,只是動眼睛的手術,要真的做開顱手術,你就要把頭髮都剃光了,醜死了。」
也算是苦中作樂,她想像了一下那副畫面,抿緊唇憋著笑,一雙細長上挑的眼睛彎起來,像月牙兒似的。
瞥了眼她努力憋笑的模樣,殷延挑了下眉,心口也像是瞬間塌陷了一處,唇角也不由自主地跟著輕勾起。
對於眼睛的事,曾經的他是想逃避的。
一旦手術失敗,他真的成了一個盲人,對殷氏和殷家,他都會淪為棄子。
還記得小時候剛剛變成色盲時,他的家人,他的親生父親,只丟下一句,讓他藏好這個秘密。
如果他真的變成了瞎子,就會被所有人放棄。他所擁有的一切名利,權勢,都會被那些人瓜分得絲毫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