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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時意拿包的動作一僵:「」
對哦,他還沒怎麼樣呢。
她虛個什麼勁。
頂多就是離得近了點
——而已。
蘇時意立刻收斂表情:「我沒心虛啊。」
殷延盯著她的臉,又慢悠悠道:「那你臉紅什麼?」
「」
他一點破,蘇時意臉上的溫度瞬間成倍上漲,拎起包頭也不回往外走。
「今天腮紅打多了!」
殷延看著她慌亂的背影,唇角輕勾起點不易察覺的弧度。
蘇時意離開之後,辦公室裡,司宴雙手舉投降狀誠懇認罪:「rry,我是真沒想到。」
誰能想到殷延這樣的人還能在辦公室裡玩這齣?
司宴又嘖嘖兩聲,「你不會真要為了一個女人跟你們家老爺子對著幹吧?這可不像你啊。」
殷延語氣不耐,回到辦公桌後看他:「你來就是為了說廢話?」
頓時,司宴正了正神色,「怎麼可能,當然是有正事。」
辦公室裡沒人,司宴收起了剛才吊兒郎當的樣子,又認真道:「我前幾天幫你聯絡到了英國那個眼科聖手,羅伯特醫生,這兩天給他安排個包機,過來給你看看?」
殷延動作微頓,眸色暗了幾分。
安靜片刻,他說:「算了。」
聞言,司宴有點急了:「你真就打算就這麼放棄了?不治了?」
殷延語氣淡淡,依然波瀾不驚。
「治不好,就這樣吧。」
司宴有時候覺得殷延這人是真他媽牛逼。
有的人只是紅綠色盲就已經快被逼瘋了。
可殷延呢。
他甚至連顏色都無法分辨。
整天照樣像個沒事兒人一樣。
十幾年的時間在外人眼裡偽裝得滴水不漏。
或者這件事落在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身上,也不需要這麼辛苦地隱瞞。
但殷延不同。
因為他是殷家的繼承人。
殷氏集團上下幾百雙眼睛盯著他,他必須完美無缺,也不能挑出一點錯處。
只要他稍微在外人面前暴露出一點缺點,就會有數不勝數的人試圖拉他下位,爭搶殷家這塊肥肉。
外人都羨慕殷延,羨慕他才這麼年輕,就已經擁有了別人幾輩子都積攢不到的財富。
但司宴一點也不羨慕。
因為殷延活得實在太累。
司宴在心裡嘆了口氣,面上雲淡風輕地轉移話題:「對了,姓唐那孫子要回來了。把正宮太子都能逼退位了,他倒也還有點手段。」
「上學那會兒他就願意盯著你,跟你對著幹,現在好不容易掌權了,恐怕更又要來不自量力地跟你爭了,聽說最近還打算搶臨城那塊地。」
殷延掀了掀眼皮,目光若有所思片刻,隨即沉了幾分。
「知道了。」
「週末拾遺要去北郊的福利院做公益,那附近有一個水壩,風景還不錯,殷總賞個臉唄。」
週五晚上,蘇時意思來想去,還是給殷延發了這麼一條訊息。
最後,殷延到底也沒說答不答應,只惜字如金地回了兩個字。
——再說。
嘿,態度依然拽得很。
蘇時意輕哼一聲,關了手機也沒回他。
眨眼就到了週日,陽光晴朗,出了北城市區,隨處可見的高聳大樓便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翠綠,暖意融融。
捐給福利院的物資昨天就已經送到了,知道蘇時意要來,院長還特意在門口拉了一條醒目的橫幅。
小七抱著一